段祺瑞走到一个小亭子内里，一屁股坐在了个石凳上面，叹道：“宫保才走了几个月，我们北洋的体系就已经快到分崩离析的境地了！咱这个陆军部也不晓得还能管得了几个陆军？”
徐树铮这个时候又穿起了笔挺的礼服，在北京铁狮子胡同陆军部的花圃内里，陪着一个身穿长袍马褂的老者在信步而走着。而陆军部内里来交常常的北洋军官，瞧见这位老者全都远远的就立正还礼，然后便绕道而行，就怕打搅了他漫步的雅兴似的。而在北洋陆军部内里，能有如此职位的，天然只要国务总理兼陆军总长段祺瑞了！
……
徐树铮嘲笑着摆了摆手：“他们几个闲人无兵无权的有甚么用？我看参战这事儿的关头还是列强，只要英法日本肯挺我们，黎菩萨另有那些百姓党议员还敢反对？就算是西南的几个督军，也是没有和列强唱对台戏的胆量！”
“真的参战？”段祺瑞的脸上闪过几分凝重，欧战的血腥狠恶他早就通过交际部奉上来的质料完整部会了。几十万中国军队如果真去了欧洲疆场，还不被人家拿去当炮灰给耗损洁净？到头来别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吧？
徐树铮看着满脸怠倦段祺瑞，咬咬牙齿：“芝老，老头子走后，北洋个人的民气是有些散，不过还没有到了难以清算的境地。现在的局面美满是因为外重内轻，中心没有把握充足的军队而形成的。如果中心手内里能有一支精兵，北洋个人的凝集力就必然能够规复，有了北洋这几十万虎贲，武力同一中国也是可期的！”
“大不了我们就真去参战！”徐树铮的脸上暴露了不耐烦的神采，他踱了踱脚，大声道：“芝老，中国有的是人，派个几十万去欧洲又如何样？只要列强肯支撑我们同一中国，这点代价我看是很值得的！”
听了这番话，段祺瑞又是沉默了半晌，最后才长叹了一声道：“这个事理我也懂，但是插手欧战的事情不是我这个国务总理能够点头决定的！总统府那头能承诺？国会内里那些百姓党议员能同意？他们现在已经勾搭在一起，事事同我们做对，参战的事情他们必然会极力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