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娘放下心来,懒得再理他,俄然含笑问清娘道:“清娘,你是甚么意义?”

“官人说那里话,妾身怎当得起。”就十三娘所知,这是杨逸第一次开口向别人报歉,她顾不得清娘在场,回身抱着杨逸说道,“我只是担忧官人你又要遭人弹劾,现在官人不在京里,别人进了谗言官人也难以辩白,事涉皇家脸面,万一陛下他是以愤怒官人,这如何是好?”

十三娘噗哧一笑,将头靠在他怀里说道:“官人晓得轻重便好,妾身倒不是反对你跟公主,她虽一往情深,但身份特别,这事底子不成能,除非官人把妾身休了。”

“那胡蝶莫非不是被你引来的?”十三娘笑得柳腰儿弯弯的,将清娘往怀里一搂,在她发间闻了闻,“嗯,真是很香!难怪!”

宋夏之间的战事临时安静下来了;

“哼,官人这话听,起来就象趋炎附势的小人。”

说完她玉指在琴弦上悄悄一抹,一串细碎淡远的琴声响起,那节拍轻得仿佛清风拨动经籍页,或是落花飘落水面荡起的波纹。是星语如天籁,是那河弯中与光阴娓娓而语的船儿。

“哈哈哈!娘子你说对了,官人我向来不是甚么君子,是真小人!”

清娘双眸微闭,就如仙子坐于莲台,一抹一挑间,欸乃一声山川绿,橹声桨影拔开一条光yīn的河,河边临水的楼阁翠幕低垂,庭中枫叶秋千自散逸。

细细看去,杨逸脸上的肤sè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白,想想那漫漫黄沙中骄阳似火的景象,清娘就有些心疼,她就如许悄悄打量着杨逸,听他颀长的呼吸,直到一只彩sè的胡蝶偶然中飞进亭里,轻巧地落在她的发钗上。

十三娘不由有些好笑,她也脱下弓鞋,走到竹簟上坐下,除了衣裙穿得宽松些外,目前仍然看不出她有孕在身,只是细致的香腮显得更加水嫩了。

杨逸惊诧不知说何是好,看来本身彪悍的行事气势真是深切民气啊!

对她们杨逸也没有要坦白的意义,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说实话,康国长公主确切有这层意义,并且一时之间很难让她窜改情意,这究竟在有些毒手!”

亭边水珠溅起如烟的薄雾,内里一庭芳草如茵,几只鸟雀落在檐下抢食,不时传来几声鸣叫。

实在单论表面的话,十三娘比清娘更美,十三娘身上一样带着诗书浸润过的知xìng美。但清娘胜在一份婉约清灵;

清娘被他夸得有些不美意义,俏脸如海棠sè初染,成果惹得十三娘又伸手去捏她的小脸,一边捏还一边笑道:“就欺负了,谁让这小人儿这么招人垂怜呢!官人没看到,连胡蝶都被我们家清娘这花儿般的模样吸引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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