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已先虎踞帅桌之前,包含庆州第一将陆运在内,入帐后只得列班于两侧,等众将站定,杨逸将兵马都钤辖的大印往帅桌一拍,大声说道:“本官杨逸!”

怒发冲冠的尹策一掀车帘跳下车,抢过车夫的马鞭就冲去,筹算给马汉卿几鞭子。

杨逸想起十三娘的话,不由哈哈一笑道:“好!为了对得起十三娘。我们这回就先礼后兵,走,去帅司!”

他身有一个环庆路兵马都钤辖的官职,名义环庆路的统统兵马都在他统领之下。打个比方的话,他在环庆路就是国防部长,而尹策是国度主席。

“你既然晓得我是环庆路兵马都钤辖,就少他娘的废话!”杨逸逼前一步,冷森森地说道:“我是你官,你只能服参军令,尹经略那边,我自有瓜代,轮不到你cāo这用心!现在,本官军令以下,你是顺从还是抗令?”

恰好杨逸不吃他这一套,马鞭在手心一拍说道:“事情万急,既然尹经略不在,那本官只好来rì再报了,走!”

“都免礼!”杨逸点点头,一抬手大声说道:“今rì之大宋,国丧未过,正值举国同悲之际。辽夏豺狼之邦,竟双双起兵犯境,自海之滨,到河之西。万里烽火滚滚,大宋势危,危如累卵,百姓在抽泣,万民在惶惑张望,当此之时,身为甲士!身为大宋的钢铁长城!你们!该当如何?”

“哦,敢问尹经略去了那里?何时能返来?”

“对不起!末将愚鲁,不识经略使,你如有疑问,过后再找我家大人去说,末将只晓得军令不成违。”

实在还是有些将领认得杨逸的。见这个向来不但顾庆州的顶头司俄然驾到。倒是猎奇多于惊奇。

见过放肆的,没见过这么放肆的啊!

杨逸没心机与他胶葛,就要闪身畴昔,尹焞一跨步拦住。对那小吏大声喝斥道:“另有点端方吗?不晓得这是甚么处所吗?不经经略使同意,便甚么人都往这领。你不想在衙门呆下去了是吗?”

被马汉卿挡着,过又过不去,打又打不过,尹策差点气昏畴昔,暴跳如雷地喝道:“反了,反了,杨逸阿谁jiān佞安在?让他来见本官,本官倒要看看……”

小吏吓得噤若寒蝉,杨逸见尹焞这般指桑骂槐,一时倒乐了!

路治下的官员,谁到了帅司不是如履薄冰、谨小慎微的?

尹焞被他拍头肩头发麻,这还在其次,杨逸一翻话更是让贰心头刺痛,他一拂大袖瞋目而视,冷然说道:“杨知州在京中攀的高枝何其多,两年以内连升数级,尹某万难相提并论,杨知州有事向来是直接找京里的高枝,却不知今rì到帅司所谓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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