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熙载闻言,不由心中一寒,正想着要不要表示一番士大夫忠贞时令以后,再表示投诚大宋,不料不等他开口,赵匡胤却已经问道:“韩熙载,你昨早晨但是去宰相府见了赵普?”
韩熙载故作踌躇,脸显发急,说道:“外臣昨早晨的确因为有事,以是去拜见了赵相公。”
想到这里,宋赵匡胤不由黑沉了脸,冷冷地问答:“噢,你是雷德骧的儿子,莫非你对你父亲之事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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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早在中间听得心惊肉跳,但韩熙载如此解释,倒也给他一些回嘴的机遇,当即抢在别人面前,大声说道:“陛下,臣并非是成心欺瞒,臣只是想着等韩熙载完整投诚以后,再将这五万两银子拿出并禀报陛下。”
“那赵普自发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中擅权,一手遮天。这且不算,这几年贪墨成性,巧取豪夺,朝野高低谁不晓得?前次微臣父亲参劾他以后,他倘若今后敛迹,略加改过,微臣决不来告。但赵普不但不知收敛,并且变本加厉,一意孤行,连他的弟子故吏和亲朋老友也都纷繁效尤。”接着,雷有邻便将赵提高其朋党如何假公济私、并吞公帑、高低其手、索贿纳贿、讹诈部属、鱼肉处所的究竟和盘托出,时候、地点、人证、物证俱在,言之凿凿,不由赵匡胤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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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把雷德骧斥退,替赵普留些脸面。谁知这雷德骧朴重而又暴躁,只认死理,竟然在赵匡胤面前大吵大嚷起来。赵匡胤大怒,当即命人将他拖出去,交有司处以重罪。但赵匡胤肝火消了以后,又感觉对待他过分严苛,便又重新命令,只以擅闯宫廷之罪将其贬为商州司户参军,又一次回护了赵普。
尚书省左仆射李进斯说道:“王大人身为御史中丞,怎能如此夸大其词,你所谓究竟俱在,只不过捕风捉影罢了。赵相公身为我大宋百官之首,平时秉公办事,必将会获咎一些小人,王大人所谓空穴来风只不过是小人出来挑衅是非罢了,焉能当作凭据。”
没过量久,心中已经有了定夺的韩熙载便来到崇政殿。
平心而论,赵匡胤也晓得雷德骧说的能够是究竟,要不然也不会以如此体例来以本身面前有着这类说法?
但从豪情上讲,他当时却不肯信赖这是究竟,更不肯意让赵普这个情同手足的磨难之交栽在本身的手里。他想了一阵,便对雷德骧呵叱道:“一派胡言。鼎钵尚且有耳,你莫非连个耳朵都没有,就没传闻赵普乃是朕的社稷之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