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涛之前的思疑公然成真,张家堡内里的辽军较着不是京州军,而是辽国战力相对最低的部族军。那南院大王萧达格带领的十万京州军精锐去了那边。韩涛心中出现出一股激烈的不安。
野战分歧于镇西堡朱雀军团的防备战,有沟壕,有拒马,有矮墙。固然正面马队完整乱了,但是悍勇的辽军马队散着队形仍然冲了上来,步兵将手中快弩中四支弩箭一次性射完以后,没有再给快弩上弩箭,直接丢下了快弩,换上了长枪。
“回城。”韩涛说道。
远远地看了辽军一眼,韩涛扫过十多名俘虏,面无神采的抬手向后一摆,鼓声停了,城头上的喝彩声停了,阵中的官兵们也静了下来,疆场中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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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比武处的惨叫声传遍了疆场,见前面的同袍被刺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前面跟上来的契丹铁骑立即转向,不管是包抄,还是回撤,都强于拥堵在阵前。
府州。
在麾下骑士们的手忙脚乱中,耶律鹤地和萧天舟木面色如土,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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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本身后的鼓声,节拍又变了,沉重而迟缓,祥符国步兵用力的踏着鼓点,一步步缓缓向前,逆着如同大水普通辽军马队,斜向上举着铁枪,毫无怯意的反冲而上。
再多看了劈面浩大敌军一眼,韩涛回身退后,随即没入阵中。
祥符国的步军阵列,紧密的阵型肩膀几近挨着肩膀,高高举起的铁枪只能看到雪亮的枪尖连成一线。韩涛敢以一千步兵和一千马队出城,并且正面挑衅对战辽军,除了他手扔火药包的绝活和人手一支的快弩以外,就是因为依仗着长枪阵的存在。
对祥符国火药包害怕,自半年前两邦互换人质时辽军大败以后,便深藏在辽军将领们的骨子里。耶律鹤城紧紧攥住缰绳,发白的脸上盗汗涔涔。他终究记了起来,刚才萧阿玖就是被韩涛以人力扔来的火药包炸上马,然后稀里胡涂被快弩射死的。
韩涛拄枪而立,脸上没有打赢了败仗的欢乐,有的只是迷惑和凝重。他出战本为摸清面前辽军到底是辽国南院大王萧达格麾下州军,还是他猜想中的部族军队,趁便也打压一下辽军气势,让其不敢冒然深切国境。即便没法禁止,也要逼辽人在张家堡多留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