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以宗道:“我们造望远镜,不过是2万两银子的造价,此中的利润多少,外人一时还看不清。加上这望远镜纯粹是军中订货,银子是从南京兵部那边付过来的,以是还不太招人垂涎。如果这冶炼高猛钢之法传出去了,眼红之人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届时张都司怕也荫护我们不得呢。”
这么高的利润,充足让方方面面的妖妖怪怪都把黑手伸过来了。
拿镔铁的代价来类比,郝以宗信赖,这类高锰钢一斤能够卖到一两银子以上,而市场上浅显的生铁,一斤才值3分多银子,二者有近30倍的差价。若按苏昊所言,他发明的锰矿脉能够支撑冶炼几十万斤高锰钢的需求,那么仅这一项,就能够获得几十万两银子的利润。
公然,那名锦衣卫兵士对一个县衙师爷底子没放在眼里,他像轰苍蝇一样地摆了摆手,对苏昊说道:“我们常公公在和你们知县说事,闲人不得打搅。”
次日一早,苏昊穿戴整齐,前去县衙去拜见韩文,他毕竟另有一个师爷的头衔,需求时不时地向知县叨教一下事情。
“伯父,这柄刀但是你早就许给我的,我可不肯让苏百户拿去送礼。”郝彤闻言,赶紧抱紧了怀里的刀,恐怕郝以宗把它拿走。
飞鱼服和绣春刀,是锦衣卫的两大标记,现在站在县衙大堂门口的这两名兵士,刚好就具有了这两项标记。
郝彤插话道:“伯父,这张都司莫非不能算是我们的背景吗?我们造望远镜,可不就是仗着他荫护的?”
按着军规来讲,如果没有甚么来由,苏昊这个百户是必须在本身的虎帐中过夜的。但在明朝前期,大明军队规律松驰,本地的卫所更是没甚么规律可言,谁也不会去查这类鸡毛蒜皮的小事。再说苏昊这个百户所本来就是为了练习标兵而临时设立的,上面有江西都司和南昌卫的人罩着,作为直接下属的小港千户所天然不会没事谋事,去挑苏昊的弊端。如许一来,苏昊跑回家过夜,也就没人干与了。
与郝以宗、郝青父子又交换了一番冶炼高锰钢的技术以后,苏昊便告别回家了。郝彤也回绝了郝以宗要留他用饭的美意,兴冲冲地捧着钢刀回勘舆营去了。这天早晨,郝彤与邓奎轮番拿着那柄钢刀在营中砍树过瘾,乃至于第二天一早,士卒们发明营房四周的树木伤痕累累,还觉得是闹鬼了,这等丑事自不必多提了。
这是苏昊穿超出来以后,第二次听到如许的奉劝了。前一次是在有地痞滋扰陆秀儿以后,工房书吏戴奇对他说的。当时,他不过是想了一个造省柴灶的体例,以工房的名义挣了点零费钱,就招来了莫名的嫉恨,弄得他不得不从速去处各个官员进贡,这才保了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