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州城的城墙不高,城门口有土司兵在扼守城门,查抄收支的行人。在城门楼上,挂着杨应龙的土司旗,花花绿绿的,看不出是甚么图案。几名流兵懒洋洋地站在土司旗上面,手里拄着长矛,算是城门上的保镳。
“我当然不会胡说。”陈观鱼道,“但是大师都是如许说的,师爷,你没有传闻过吗?”
“你家少仆人是谁?”那名小头子持续问道,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呆在前面的苏昊,揣摩着此人是不是合适“少仆人”的标准。
陈观鱼也是上了贼船,没法下来了,只好无法地承诺道:“好吧,归正我老道这把老骨头也已经卖给师爷了,师爷如何说,老道我就如何做就是了。”
“那不是一回事吗?”陈观鱼道,“我在重庆听人说,杨应龙有谋反之心,他儿子必定也好不到哪去。我们去见他,万一他人性大发,对我们倒霉,可如何办?”
苏昊道:“老陈,你千万记着一起上我叮咛你的话,别说岔了。”
陈观鱼道:“贫道陈观鱼,江西人氏,此次是陪我家少仆人前来播州拜见杨参将的。”
“此处当然是播州城,那道人,你是哪来的,到播州来干甚么?”一名土司兵的小头子上前问道。
苏昊与陈道等人会商军机大事的时候,并没有让陈观鱼参与,以是陈观鱼对于杨应龙成心谋反一事,美满是道听途说的,他也弄不清楚苏昊是否晓得。苏昊对于陈观鱼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笑着说道:“老陈,这杨应龙是不是要谋反,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事情,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我们的人援救出来。以是,到了播州以后,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就好了。”
苏昊道:“不是见杨应龙,而是见杨朝栋,他是杨应龙的儿子。”
“能,能,进城门往前走未几远,牌坊劈面有家金钟堆栈,甚是豪华,正合适像您如许的至公子投宿。”小头子热忱地先容道。
小头子没有防备苏昊俄然扔出银子,伸手接时,手被银子砸了一下,微微有些生疼。不过,当他接住银子时,倒是一点牢骚也没有了。那块银子足有一两多重,相称于这名小头子两个月的饷银。要晓得,平常即便是哪个土司兵立了功,惹得杨朝栋欢畅了,要打赏的时候,也从未给过如此丰富的赏银。这个江西的甚么天师,仅仅是让本身帮着传传话,竟然就扔过来一两多银子,这是多么财大气粗的大金主啊。
“猖獗,我家后主的名讳,岂是你这穷墨客能提起的!”那小头子斥道。陈观鱼身上穿的是道袍,而苏昊身上穿的倒是秀才的襕衫,小头子能够看出苏昊是个墨客,然后就自作主张地给加上了一个“穷”字作为标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