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兄,庞大当家有没有说个详细的数?”胡元崇问道。
“胡兄,你曲解了。”曾奉先淡淡地说道,“小弟没有说让胡兄直接出面与官府对抗,也没有让胡兄把仆人派出去。要对于苏昊这类人,恐怕还得庞大当家那样的豪杰才气办到。”
曾奉先浅笑道:“胡兄又不是没有和庞大当家做过买卖,他甚么时候食过言了?不过,庞大当家说了,此事动静不小,要邀四周几府的豪杰前来帮手,一些跑腿的辛苦钱还是得给的。”
曾奉先道:“他说了,白银2万两,先付一半当定金,事成以后再付一半。”
固然说是草木皆兵,但事情还得做下去。苏昊带着勘舆营逐村逐镇地推动,每到一处,就展开测绘事情,一方面是为将来开凿淮河入海通道筹办根本质料,另一方面就是停止地盘清丈,完整清查豪强地主坦白田亩的罪过。
胡元崇沉默了,他此前并不是没有想过要找人来刺杀或者警告苏昊,但传闻苏昊手里带着200多名流兵,他就放弃了这个动机,因为如此大范围的刺杀,几近就是谋反了。现在听曾奉先如许一提,他开端评价起这个手腕的可行性了。
曾奉先嘲笑一声,站起家走到胡元崇身边,把嘴附到胡元崇耳朵边小声说了一句甚么。胡元崇惊诧了半晌,随即便哈哈地笑了起来,说道:“果然如此,那胡某就放心了。曾兄,你看这银子是现在给你,还是等你再差人来取啊?”
曾奉先道:“恰是如此,胡兄觉得如何。”
“2万两!”胡元崇瞪圆了眼睛,“这也太贵了,有这些钱,我还不如去把税款补了。”
听到田丰年的话,苏昊微微一笑,道:“田通判言重了,苏某不过是奉了韩知府的命下来办差罢了。此前其他官员做不成此事,只是因为他们都带着私心,不敢获咎豪强。苏某一片公心,办差天然就简朴了。”
“杀官有能够,造反倒不至于。”苏昊笑着说道,“他们只是为了保住本身的家财,为这点事是不成能造反的。”
曾奉先道:“胡兄莫急,别忘了,这不是你一小我的事情,如何能够让你一小我出这笔钱呢?这几日,我也联络了五六家人,他们都说情愿费钱消灾。我的意义,是找足20户人家,每家凑上1000两,联手请庞大当家出面,这个花消就不算高了吧?”
“曾兄,我传闻这苏主事身边带着200多士卒,庞大当家的仿佛没有那么多弟兄,能是苏主事的敌手吗?”胡元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