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总旗和小旗别离过来替苏昊等人牵过了马,张云龙领着苏昊向庄子里走去,一起向苏昊先容着庄子的环境。
尖兵传闻来人竟然是位千户,吓得从速收矛赔罪,张云龙跑到苏昊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见礼道:“淮安卫左千户所城南百户张云龙拜见苏千户,不知苏千户到来,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难怪你带的人面对倭寇能够安闲应对。那一日,若不是你带着人在殿后,淮安卫还不定要死多少人呢。”苏昊说道。
“我大明卫所废驰,也不但是一个淮安卫的事情了。倒是像张百户如许能够对峙练习士卒的,实属罕见。”苏昊说道。
张云龙又看了看本身的那两名总旗,说道:“苏千户的美意,云龙领受了。但是,云龙与这些弟兄自幼就在一起,要分开他们……”
“但是,云龙是淮安卫的百户,若要转投苏千户的勘舆营,只怕还要过淮安卫这一关吧?”张云龙游移道。
“张百户快快请起。”苏昊笑着走上前,以手相搀,“你我是一起出世入死的兄弟,不必拘礼。”
张云龙苦笑道:“哪有钱补葺啊,按着规定,补葺营房是要由朝廷拨付物料的。我记得一间土墙营房要用桁条五根、椽木五十根、芦柴一束半、钉二十五枚、瓦一千五百斤、石灰五斤。但是,我当这个百户十几年来,连一根桁条都没有见过。屋子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只能是由我们本身费钱买质料来补葺。这几年淮安天灾不竭,百户所屯田的收成用来赡养这百十家人都不敷,哪还不足钱补葺营房?”
明朝的卫所属于处所军队,卫所兵平时以种地为生,到需求兵戈的时候再集合起来。卫所兵是世袭制的,也称为军户,一家长幼都糊口在卫所里,老兵退伍了,就由儿子顶替。一个卫所里正规的兵员体例是112人,但家眷的人数却能够高达数百人,年深日久,每个卫所就变成一个农庄了。
“这算个甚么费事。”苏昊哑然发笑,“到我勘舆营从戎,按月都有军饷,不比你种地挣的钱少。参军之前,我会一次性地付出一笔安家银子,浅显兵士每人10两,总旗和小旗20两,张百户如果情愿来,安家银是50两。你现在这个百户所是人多地少,走掉一些人,不是承担更轻了吗?”
“既是如此,那你还踌躇甚么?”苏昊说道。
“对了,我还没有问张百户,你可情愿到我勘舆营来?”苏昊问道。
放眼望去,这处庄子约莫有四五十座屋子,大多数的屋子看起来都已经非常陈旧,用茅草、黄泥等物勉强补葺过,谁晓得到了雨季还能不能起到避雨的感化。庄子四周有一堵土墙,把全部庄子包抄起来,只留下一个大门通向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