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够存有一份悲天悯人之心,也不枉你读的圣贤文章了。改之啊,本府真是没有看错你。”韩文说道。
在一片闹哄哄的声响中,苏昊走上了主席台,韩文把发言的位置让给了他。苏昊下认识地找了找麦克风,发明这年代并没有这类东西,只得气沉丹田,大声地对着世人喊道:
河道上发钱都是有账册的,凭着这些账册就能找到当年出过劳役的人,并且查出他们当年应得的支出。当然,要说这些账册的记录没有任何不对,也是不实际的,并且章襄等人所收取的所谓“火耗”,也是没有登记在册的,只能按照一个比例去预算,不成能非常切确。
台下的人都被苏昊的这番演讲激得热血沸腾,一个个涨红了脸,只差咬手指头写血书宣誓了。一个公判大会胜利地变成了河道工程的誓师大会,那些朴素的河工们嘴上是如许说的,内心也是如许想的,苏大人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如果偷奸耍滑、不好好干活,那还能算是人吗?
说到这,他敛了敛衣衿,向台下的几千夫子深深鞠了一躬。这一来,方才站起家来的夫子们赶紧又跪下了,“苏大人”、“苏彼苍”之类的号令声不断于耳。在世人看来,苏昊是堂堂六品官,传闻还是一员军中守备,本身只是一介草民,如何受得起苏昊的大礼呢?世人一边叩首回礼,一边在内心念叨着苏大人的恩典和他夷易近人的风采。
韩文问这话,此中天然是有深意的。苏昊一向以忙奇迹为由,推迟与韩倩的婚期。现在各项事情都告一段落了,韩文这是在提示苏昊该办事了。
苏昊对章襄等人的窥伺非常充分,在最后关头又以雷霆之势,俄然查封了各个怀疑人的宅子以及与他们有款项来往的商户,截获了大量账册和赃款。在铁一样的究竟面前,章襄等人也无从抵赖,只能完整承认了本身的罪过。
韩文的话通过站在会场各处的衙役传达到了每一名夫子的耳朵里,世人先是不敢信赖,随即便热泪盈眶、冲动难当,不知是谁先带的头,世人呼啦一下全跪倒在地,大声地呼喊起来:
“何故?”韩文问道。
“治河一事,本来也是我淮安府的本分,何必贤婿拜托。”韩文说道,他拍了拍苏昊的肩膀,道:“改之,你就放心去吧,好男儿志在四方,老夫信赖,你能够做出新的成绩,让圣上和王次辅都感到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