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动静,莫松丈二和尚摸着脑袋,实在想不出官兵为甚么要到马桥村来。要晓得,只要百来户人家的马桥村地处一个小山坳里,一年到头,连县衙的差役都可贵来一次。上一次过官兵,是因为信阳州有暴民起事,朝廷调兵弹压。可现在暴民的事情已经停歇下去了,官兵到马桥村来,是为甚么事情呢?
莫松苦笑道:“二叔啊,我们这马桥村通往内里只要一条路,哪有人会从这里过路啊?”
“把总,我们这村里也没甚么大户人家,家家户户的屋子都小得很,要找出一家能够住下你们这十几位兄弟的,实在是有些难办啊。”莫松换了个话题,与熊民仰提及了住房的事情。
“但是,这官兵到我们村来干甚么?”莫正相问道。
里长莫松穿戴一件方才从箱子底下翻出来的带着好几个补丁的长衫,与几名差未几一样打扮的乡老一起,哆颤抖嗦地站在村口,筹办驱逐一队不速之客。就在刚才,有外出办事的乡农飞跑返来向莫松报信,说有十几名官兵正向马桥村的方向走来了,为首的一名官长还专门探听马桥村的位置呢。
熊民仰道:“这个倒无所谓,我们分开来住就是了,一户人家住两三个兄弟,莫里长能够帮着给安排一下吗?”
即便是一户人家只安排两三名流兵去住,莫松也费了很多力量。有些人家家里的屋子本身就很严峻,为了安排勘舆营兵士入住,不得不把家里的孩子轰到柴房去睡,腾出房间来给兵士们住。至于说床铺之类的,就更加粗陋了,很多人家的床铺就是几块破木板搭起来的,上面铺着稻草。幸亏兵士们本身是带着被子的,要不,莫松就更次疼了。据他说,全村人加在一起,也凑不出十几条多余的被子来。
“唉,如果再兵戈,这日子就更没法过了。”乡老们一个个长叹短叹地说道。
“是如许的,把总千里迢迢来到敝村,我身为里长,该当割肉买酒,设席接待。无法敝村甚是贫困,家家户户都没不足钱,我这个当里长的,手里也凑不出买肉的钱来。我刚才到全村走了一大圈,才凑出40个鸡蛋,送给熊把总当个点心,还请熊把总不要嫌弃。”莫松憋了半天,才把本身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同时双手捧出一个篮子,内里公然装着几十个鸡蛋,此中有一个鸡蛋上面另有新奇的鸡屎,明显是方才下出来就被莫松拿来充数了。
莫正元道:“看这些官兵走路的模样就能够看出来了,卫所兵哪能走得这么划一,这清楚就是常常练习的营兵才气走出这个干劲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