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甚么意义?莫非与往年比拟,真的有所分歧?”王家屏也凑过来了,他清楚听出老农的话里有些吞吞吐吐没有说出来的东西。
“罢耕,甚么意义?”王锡爵和王家屏都是一愣,这可不是甚么小事情,整整一个府如果罢耕,春季没有粮食可收,是要出大乱子的。
这时候。官道上走来了一名扛着锹的老农,王锡爵迎上前去。向老农见礼问候道。
“白叟家不必多礼,我家老爷在问你话呢。”侍从对那老农说道。
老农脸上掠过一缕非常的神情,他支吾着答道:“呃……这本年嘛,还好啦,还好啦。”
众官员全惊呆了,大师顺着牛老二的手指看去,公然见到在田间的一棵大槐树上,用绳索吊着一小我,轻风起处,那人还在悄悄地闲逛着。
“那边另有一些农夫,我去问问。”程栋自告奋勇地说道。在获得王家屏答应后,他顺着田埂,跑到了一名正在赶着牛种田的丁壮农夫跟前,向他扣问起来。
“这位乡农,在阁老面前,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胡说,诬告反坐,你可晓得。”邬伯行恐吓道。
王家屏点点头道:“是啊是啊,这几年呆在都城里,这类农耕气象倒是见得少了。符驭,我小时候,在家里也是种过田的,若不是出来仕进,我也算是一个种田的好把式呢。”
“老丈,忙着呢?”
王家屏点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那就一起下轿逛逛吧。”
王锡爵道:“我等乃是过路之人,实在不知汝宁府有何事情,老丈可否为我等细说一二?”
老农道:“回老爷,小民种田去。”
王锡爵顺着官道走了几步,用手指着不远处正在耕地的一些农夫,笑吟吟地对王家屏说道。
那农夫明显是个二愣子,听到邬伯行的话,他不但没有被吓住,反而还更来劲了:“这位老爷,你去四乡八村探听探听,我牛老二是胡说八道的人吗?前几日,就因为我执意要开犁,还和贾老爷家里的仆人干了一仗,你们看,我这胳膊上的青淤,就是被贾老爷的仆人打的。”
说着,他便挽起袖子给世人看,胳膊上公然有几道青紫的陈迹,看起来那一架打得还挺短长的。
“本年的春耕,与往年可有何分歧吗?”王锡爵想体味汝宁府的环境,但又不晓得在农夫这个层面上能够晓得多少,只好抛出一个含含混糊的题目,等着听老农的答复。
“是啊,不识稼穑,岂能治国安邦?”王锡爵也感慨万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