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程仪向王家屏施了个礼,然后说道:“前些时,为彻查汝宁豪强侵犯乡村地盘一事,苏学士派出勘舆营官兵前去各州县村落,访问乡农。在问及两年前朝廷赈灾一事时,很多乡农都说当时他们确是领到了赈灾粮。”

刘其昌贪污赈灾粮,详细的数量有多少,从帐本上是很难查出来的。但赈灾粮终究是要发放到农夫手里去的,如果能够把农夫领到的赈灾粮计算清楚,那么反过来便能够推出刘其昌贪污的数量了。

“啪!”王锡爵俄然一拍桌子,喝道:“刘其昌,事到现在,你还想狡赖不成!实话跟你说,你伙同上面那些知州、知县捏造的领粮簿子,本官早已验看过了。改之为本官找到了一些当年领粮的里长,他们看过簿子以后,都说当年领粮的数字不对。你觉得你本身做事周到,岂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事理吗?”

事到现在,刘其昌晓得纸是包不住火的。暴虐的苏昊把刘其昌贪污粮食的数量都算出来了,王锡爵如果想要进一步查下去,刘其昌底子就不成能瞒得住。他只好使出了最后的一招,那就是扯皋比来做大旗了。

刘其昌对苏昊能够说是敢怒而不敢言,汝宁的案子终究是以苏昊的胜利而结束,刘其昌能够做到的,只是勉强自保罢了,在苏昊面前,他已经没有了威风。现在传闻苏昊又把手插到两年前的赈灾粮这件事情里去了,刘其昌不由一阵心惊。他摆了摆手道:“苏学士此言差矣,你乃是朝廷派来的大员,要查访老夫的一言一行,都是分内之事,老夫岂敢有何牢骚。”

“苏改之……”刘其昌神采骤变,把目光投向了端坐在一旁的苏昊。

“这个……恕下官不敢苟同。”刘其昌道,“吴先生的学问想必是极其赅博的,但这甚么抽样……下官不知是何圣贤所创。”

“嗯嗯,刘知府如此通情达理,实在令长辈钦慕。”苏昊带着几分讽刺说道,既然刘其昌自称老夫,他也就干脆以长辈自居了。他转过身来。对王锡爵说道:“王阁老,下官要求阁老答应下官的簿记和汝宁科学院的吴之诚先生参加陈述。”

“这是必定的。”刘其昌插话道,“各家各户人丁不一样多,受灾的环境也不一样,领的粮食有多有少,并不奇特。”

“下官……冤枉啊!”刘其昌也顾不得斯文了,扑通一声当场跪下,声泪俱下地说道:“下官也是不得己而为之。剥削赈灾粮,主如果想让那些农家志愿把手上的地步交出来,而那些地步,并非下官本身要占,实在是另有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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