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道:“我现在想向韩大人汇报的,就是我们工房关于推行省柴灶的一个思路。我们测算过,按省柴灶能够省柴一半计算,一个四口之家,一年能够省下来的柴草,不下五钱银子。我们筹算按每口灶一钱银子向百姓免费,信赖赖何一户人家都会非常情愿采取的。我们筹算培训一批泥水匠,用一年时候,在全县提高省柴灶。”
作为一个长年搞勘察的人,苏昊的制图才气是没说的,他拿着根炭条顺手画一画,就几近有正规机器制图的结果了。工房里本来就有木工和铁匠出身的衙役,站在中间一看图纸,就晓得苏昊想做的是甚么样的东西了,只是这些东西大师都向来没有见过,也不晓得是干甚么用的。
“这些都是测绘仪器,你先按15套筹办吧,你估计要多长时候能够做好?”苏昊对戴奇问道。
“各位兄台,大师还要在这里稍等半晌,我另有些事要去工房交代一下,别的,还要向知县大人陈述一些事情,烦大师耐烦等候一会。”苏昊说道。
“何事?”韩文问道。
“你们如何能够做到向全县推行呢?”方孟缙诘问道。
苏昊说道:“韩大人,方师爷,门生觉得,这省柴灶是一项很首要的发明。据门生体味,目前全县农家用的都是传统土灶,耗柴草极多,田间出产的秸杆尚不敷用,很多农家还要去砍伐树枝以充薪柴。门生考虑,如果我们能够在全县推行这类省柴灶,那么家家户户不但不消破钞力量去汇集分外的薪柴,并且秸杆还能节流下来,不管是用于沤肥还田,还是用于养牛,对于浅显农家来讲,都是大有禆益的。”
方孟缙听出了韩文的意义,他对苏昊说道:“改之,时下全县最首要的事情就是打井,这省柴灶一事,只是雕虫小技,你不必放太多心机于如许的事情上。”
这顿晚餐,宾主都吃得非常纵情。吴达几次举杯,向苏昊敬酒。苏昊酒桌上的经历不敷,架不住吴达的热忱,最后终究悲壮地被灌倒了,由吴大牛和陆秀儿两小我架着送回了家。
因为前一天苏昊已经告诉了大师要下乡去做事,以是世人都没有穿襕衫,而是换了如平常百姓普通的青布衫裤,脚下蹬的是厚底的蓝布鞋,看起来反而比此前更加精力了。每小我都带着一个大承担,内里有换洗的衣服,另有笔墨纸砚等物。有几个家道不错的生员,还带上了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