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出一个推行省柴灶的敛财体例,但要真正收上钱来,还不知要拖到甚么时候。这个时候有人雪中送炭地递上五两银子,由不得他不动心。
“哦……”蔡有寿心领神会,他把苏昊方才递还给他的纸包又递到陈观鱼的手上,说道:“道长,这点小意义……”
陈观鱼两个指头一勾,纸包就不见了,他笑着对蔡有寿说道:“贫道善于勘察风水,苏师爷勘井之时,也免不了要与贫道切磋一二的。这勘风水的香火钱,贫道就先收下了,蔡里长的慷慨,贫道自会向苏师爷禀报的。”
“苏师爷,你前面先走,我好好地给蔡里长说说你的清正为人。”陈观鱼向苏昊使了个眼色,苏昊心念一动,向蔡有寿拱拱手,径直先走了。
“好说,好说,道长请。”
这一次下乡打井,韩文让方孟缙向生员们放了话,说荣获打井先进分子的生员,能够优先获得来年插手秋试的名额,反之,在打井活动中表示不好的,则会被列入黑名单,起码几年内别想拿到测验名额了。至于说谁是先进,谁是掉队,由苏昊一小我说了算。这一手实在是太狠了,相称于把一干生员的脖子都洗洁净了交到苏昊的手边,苏昊想掐谁就掐谁。
“苏师爷日理万机,所办的都是大事,我等在此等待半晌又有何妨?”
“蔡里长,你这是何意?”苏昊问道。
苏昊办完这些事情,又担搁了将近半个时候的时候。不过,当他带着一伙随他一同下乡去的工房衙役走出县衙大门时,看到那些在内里等候的生员们脸上并没有不耐烦的神采,仿佛苏昊本身睡懒觉,让他们站在太阳底劣等候,是理所该当的事情。
“蔡里长,苏师爷是读书人,你怎能用这类黄白之物污苏师爷的眼呢?”
“这……”蔡有寿一时也懵了,搞不清面前这个拆台子的羽士何许人也。
“里长请。”
两只老狐狸心照不宣,亲亲热热地肩并着肩,向村里走去。
“改之兄为全县百姓如此劳累,当为我辈表率。”
“这是甚么?”苏昊下认识地接太小纸包,动手感觉分量挺沉,捏一捏,内心已经明白了几分,这清楚就是一块四五两重的银子。畴昔曾传闻县衙的差役下乡去能够收到红包,现在算是见地了。想必汪天贵已经向蔡有寿先容过苏昊的身份,以是蔡有寿脱手非常风雅,四五两银子的红包,抵得上苏昊好几个月的薪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