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们此前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现在有了如许的机遇,哪会放过。几小我走上前来,用绳索把陈贵奇捆成了一个粽子,然后把绳索往高处的树杈上一甩,再一拉绳头,陈贵奇就晃闲逛悠地被吊到了半天上。
“此人失心疯了,邓将军,让人带他出去风凉风凉吧。”程栋扭头对邓奎说道。
“哦,如此说来,陈县令一向都在位……不晓得陈县令的这个县令,是谁封的。”邓奎问道。
说是看座,实在也就是军中照顾的小马扎罢了。陈贵奇看到邓奎和张云龙坐的也是可折叠的帆布椅子,也就不抉剔甚么了,他敛了敛衣服,在小马扎上坐下,然后说道:“本县令听闻大明官兵来到本县县境,特来扣问,贵军到本地,有何公干。”
“好吧,陈县令,你的身份我们不思疑,你就说说,你到我军大营来,有何贵干吧。”邓奎懒得再和这个家伙费口舌了,他直截了本地问道。
“恰是如此。”陈贵奇答道。
“我当然是本地县令了!”陈贵奇急眼了,从怀里把方才收归去的印章又拿出来了,在手上晃着,对程栋说道:“这是本县令的大印,不信你能够看看。”
张云龙问道:“他们有没有说到这里来干甚么的?”
“你们另有县衙?”张云龙猎奇地问道,“我不是传闻红夷人来了以后,你们这些衙门都被红夷人关掉了吗?”
“得令!”兵士们心领神会,拖着陈贵奇就往外走。
“也要赔钱,是吗?”张云龙替他说出来了。
“胡说八道!”程栋毫不客气地说道,“苏总兵说过,此地乃是西班牙人的殖民地,官员都是西班牙人,哪有吕宋本地人当甚么县令的事理。”
“叨教,是谁让你们来的?”陈贵奇又问道。
“然也。”陈贵奇竟然还拽了一句文,估计在吕宋当县官也是要读点经籍的,以是他多少有点文明功底。
“是吗?”程栋笑笑,向中间邓奎的亲兵做了个手势。亲兵走上前,从陈贵奇手里把印章拿过来,递到了程栋的手上。
“甚么?”陈贵奇瞪大了眼睛,“你们大明想并吞我们吕宋吗?”
“他宣称本身是本地的县令。”张云龙说道。
张云龙看了邓奎一眼,然后点点头道:“那就请他们出去吧。”
邓奎和张云龙端坐在上首的位置上,一声不吭。那陈县官站鄙人首,迟疑了一阵,这才拱手向邓奎和张云龙行了个礼,说道:“本地县令陈贵奇,拜见邓将军、张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