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拱手说道:“太后,臣民刚才言过,不管书法文章或者履行奖惩要有法度。小子因弹琴一案,引发都城争论,让太后曲解。但太后已给臣民明净,臣民感激不尽。无有功,岂敢受重赐。再说,陛下要臣民言,是抬爱臣民,以是臣民言之。若仅是因为这件事,就重赏于臣民,臣民恐天下佼仿,各种奇言怪意,雪片一样飘入两府,反而不美。且,国度敷裕自历代未曾有之,可自太祖以来,几代人君善待百姓,乃至不吝破钞重资,收养流民为厢军,以安百姓。是以得之虽多,支出更多。国费一向不敷,怎能因为几句言,就受令媛之赐。有三,臣民不敢受也。”

“你家大娘娘与亲娘,谁对你好?”

这句话问得很有含义的,郑朗悄悄的看了赵祯一眼,见他仍然不觉,心中产生一丝怜悯,可即使他再大的胆量,也不敢将这桩隐蔽,在老太太活着的时候说出来。

终究加了一个请字。

固然这是一个只要不谋反,文人欲所欲为的年代,乃至一岁时能将《论语》倒背如流,大师也会以为是吉祥,而不是妖孽,前面另有晏殊、陈彭年等天赋儿童的例子,但郑朗也感觉明天说话谈得过深了。

“陛下今后会是一个好天子。”郑朗看着他谦善的态度,不由的夸了一句。

老太太涵养好,不然都从帘后走了出来。

那是,在宋朝就得这么玩,郑朗玩得不短长,王安石才叫玩出真味,他实施的多是法家的政策,但每一句出来,都要挂着儒家的外皮,三句一个圣言,五句一个大义,生生将一群反对的人,憋得干瞪眼。

这是嘉奖给你与皇上一番说话的,但顶撞了我,不错也不会对!

这时候还没有变法与保守之争,一句说完,诸人深思了一下,皆额许。

“法度。”

“此法不法家的法,乃是乐者的律,《中庸》的中,儒家的道、传统。度乃轻重,若琴弦太长抚之吃力,琴弦太短音色不明,在朝过恩民轻,在朝太重民怨。此乃度也。”

莫非写的这个字,与人君之道另有何联络?

“法度?”你仿佛口口声声皆言儒家大义,何用提及法度?赵祯猜疑的问了一句。

老太太俄然沉默起来,心中想到,可惜不是宗室后辈,不然留下陪天子做伴读,都是一个好人选。

“自唐末以来,五代混乱,除了画艺外,书法之艺,文章之艺,诗赋之艺,儒学之艺,垂垂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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