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嬉皮笑容的凑过来,枫红鸾一把罩上面具,笑道:“天然有,你放心,你帮我,我帮你。”
元宵佳节,家家点灯到天明,就连常日里乌黑的长巷,现在也投影着一抹抹昏黄的烛光,照出班驳一段青石板路,显的有些清冷,寥寂。
他脸面,已经给丢了洁净,不想过量胶葛,哑着声音拉了拉枫红鸾的衣袖:“红鸾,我们归去吧!”
带血的匕首,划过白净的肌肤,枫红鸾坐在河边,嗜血的看着白净手腕上一滴滴不属于她的红色液体,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到绝艳的笑容。
“我可有甚么好处?”
这事儿,终究枫红鸾摆平了,本来尽是算错了账,内里闹的短长了,抱病在后院配房的掌柜也被轰动,亲身出来看,听了事情委曲,仔细心细策画一下,才晓得不是三百六十七两,而是三十六两七。
“那是天然,好了,我有事要去做,两刻钟后我如果不返来,你就上去帮我看看,韩慧卿如何,趁便帮他得救,记得,非常让他尴尬到脸皮落地。”
“岂有此理!”枫红鸾拍案而起,取下脸上面具,“我乃枫府蜜斯,此乃我娘舅韩慧卿,今后定会是状元之选,你们尽然如此猖獗,欺侮将来的状元爷。”
这等屈辱,何其能忍,何其能忍。
“先不说大话,帮好我再说,我未几说,免得担搁时候,惹人起疑,我现在就去做事。”
“上去吧,如何了?”
不是说去追何吉利吗?何吉利呢?莫非,是用心让他一人留下,没法付钱,尴尬不已。
韩慧卿也是个有脑筋的人,当下做了这等遐想,实在枫红鸾说看到何吉利,不过是借口分开罢了。
上楼,本来意气昂扬的少年郎,现在尽然落魄到跪地告饶,脸上青红淤紫,一块一块,惨不忍睹,看来,小二是真的脱手了,这掌柜安排的人,动手倒是不轻。
“不可!”枫红鸾却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对着大师道,“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这是我们枫府的舅老爷,我枫红鸾的母舅,将来的状元爷韩慧卿,尽然要状元下跪,肆意殴打,你这迎客楼,大抵是不想开了。”
匕首,大氅,面罩,被丢进了滚滚翻滚小溪,冲刷洁净,戴上面具,重新暴露一身女红妆,枫红鸾,悄无声气的分开,悄无声气的返来,来去,连一盏茶的时候都不到,返来之时,江南子还在楼劣等着。
掌柜的又是赔罪又是报歉,又是下跪,又是掌嘴,免除她们饭菜钱,还当场辞退了殴打韩慧卿的几个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