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傻笑么？”牛大力非常无语。
牛大力轻而易举地背在肩上，送徐元佐归去，黯然道：“到了郡城才发觉这世上民气险恶，甚么样地人都有。如果少长个心眼，真是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他叹了口气：“还是朱里小处所好啊。”
“无妨。”徐元佐笑道。这点上他很信赖牛大力，察言观色对他来讲已经入了门径，以牛大力的功力绝对瞒不过他的眼睛。
此言一出，安掌柜竟忍不住心生怜悯。他捏起柜台上的五两小锭，悄悄掂了掂，交给门徒：“去换。”
徐元佐心中暗道：是你看不出哥的大志弘愿啊！他憨憨一笑：“陆夫子做的中人，不能让他难堪。”
安掌柜的眼睛长年在银蒸汽下熏蚀，乃至于有些泛红。他终究顶不住徐元佐天真苍茫的目光，道：“照端方，我说这是假银，就不会给你倾销了。”
“能。”徐元佐当真答他，又忍不住补了一个：“呵呵。”
都不起他学艺时候吃的苦啊！
牛大力一脸像是吃了屎塞牙缝里还不能漱口的神采，叫道：“二舅！那是我昨日从铺子里支走的！”
徐元佐扶着额头，展开眼睛。
“三钱五分。”徐元佐道：“我筹算让店主付我铜钱……”
“我不信安掌柜如许技艺超凡的大宗师会骗我这点小钱。”徐元佐道。
这都对不起教他技术的师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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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叫我？”徐元佐捂着额头，还至心有点疼。
“你真是傻子。这话说出来岂不是平白获咎我！”牛大力上前一扯徐元佐的银袋：“罢休！”
安掌柜倒是几次欲言又止，公然是动了猎奇之心。
徐元佐只是点头，也不说话。
安掌柜老脸略红，只给徐元佐送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还算是没傻到家。
接下去的路程牛大力公然不肯跟徐元佐说话了，埋头想着本身的事。说实话，明天能从仇老九嘴里挖一块肉出来的确是个大胜利，能够说是一雪前耻。不过这份胜利倒是来自于一个傻子，这让牛大力的幸运感大打扣头。
――我牛大力顶天登时一个男儿汉，去占个傻子的便宜？
从他蓦地暗淡的神采，能够读出他的失落和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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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多少人为？”牛大力又问道。
并且总有种亏欠了傻子的感受。
徐元佐扶着额角，哀怨地看了牛大力一眼：我现在可没装傻！
“你在徐家做甚么的？”牛大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