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带了两千八……”徐元佐道。
徐元佐赶紧将六锭银子拿了出来，交给徐诚。
放在四百年后，恐怕重视点形象的公司都不会用她当前台。
一个十三四岁梳着双髻的小丫环站在徐元佐身后，端的是神出鬼没，没有半点声气。
“嘘。”丫环低声道：“别轰动内里高朋。”
“我叫茶茶。”丫环道：“不过如果要接客的话，约莫还会换个名字。”
“都还没下来呢。”丫环站在徐元佐身边，眼睛却盯着那糕点。
徐元佐嘴角微微抽搐：你们这是甚么代价观人生观天下观啊！
女人一扭一扭朝里走去，只是三五步路，却走出一场大片来。
茶茶应了一声。
像徐璠、徐琨、黄员外等人，天然是从正门出来的。其他上菜出入的侍女奴婢，则另有通道。
茶茶看了一眼徐诚的背影，恋慕当中带着指导，道：“你家掌柜的意义是，不管你给了多少，归去都给你五两银子。你公然甚么都不懂。”
“长见地。”徐元佐没有半分不美意义，却看那小丫环还带着婴儿肥，脸颊上了胭脂，很有些像是红苹果，惹得人很想咬上一口。
茶茶这边只等女人走出来，便关了门，问那两个丫环：“玉女人是第几个来？”
徐诚对徐元佐道：“打赏照着五两银子给，归去给你报账。”
徐元佐猖獗惯了，这才悄悄收敛了。他又问起等会下来的女人都有谁，丫环也一一相告。
那女人接过铜钱，福身笑道：“多谢公子打赏！”说罢将徐元佐领到座上，十指如葱，悄悄在肩上一按，又去倒了茶水，端来一盘糕点，这才低声道：“如果公子饿了，大可找人要些主食。归正账是算在老爷们头上的。”
一旁丫环道：“已经打扮好了，就看高朋急不急。”
徐元佐憨笑道：“多谢姐姐！不过有些打赏也不必老爷说。”说罢解开一串铜钱，抓出一把，就给那女人：“辛苦姐姐。”
徐诚暴露一抹浅笑：“你就照五两银子给。”说罢已经拿着银子回身回雅舍了。
徐元佐了然：“公然是受教了。”他顿了顿，又问道：“普通女人的打赏是多少？”
徐元佐不能同意更多：“这倒也是。”
“那你家女人呢？”徐元佐问道。
茶茶点头道：“你公然甚么都不懂。”她指了指内里那位抓筝的老女人：“她就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不幸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