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徐贺满怀歉意上前去扶艾嫂。

浙江来了一个豪商,光是保护就有三五十个,泗泾一半的船埠都叫他的船占了。这豪商的买卖天然轮不到她做,不过豪商部下的保护、账房。却被她抢了畴昔。这些人轮班来耍钱耍女人,每人每日少则扔下十来两,多则三五十两,让艾嫂恨不得这豪商在泗泾住上一年半载。那她就能放心养老了。

徐贺正要说这锭十两的纹银给她抓药,俄然听到身后一声暴喝,好像耳畔生雷,差点捧首蹲下。

那壮汉一脸无辜,道:“老爷不是说,不能饶她么?”他说得诚心非常,仿佛真的是为徐贺“受辱”而忿忿不平。

艾嫂一念及此,实在打扮了一番。又翻出当年的血红罗裙,露臂短衫,对镜自顾竟然另有些风味。

徐贺干咳一声,硬生生按捺住内心的荡漾,用心做出不悦的神情:“是嫌我这客人没甚么油水么。”

艾嫂对于这套游戏也是熟门熟路,假装惊骇,拿小女儿模样出来卖乖。

徐贺眼睛一瞪:“你这小贼敢消遣我!逼债的人是你,银子拿来了你却又不要!”

徐贺颤抖了半天,终究摇了点头:“不、不必……”

徐贺毫不踌躇地就动了心,嘿嘿笑道:“你小子倒是懂事。”

他慎重地朝那壮汉点了点头。

艾嫂见金主并没见怪,又忍不住这股气,嘤嘤嘤抽泣起来,冒充推挡,不让徐贺扶她起来,不过就是要做出一股不幸相,让徐贺多给些银子罢了。

那壮汉也不说话,只是咧嘴一笑,暴露一口白牙。

遵循大明律,仆人无端欧杀奴婢,杖六十,徒一年半。如果因为奴婢盗窃,那就不是无端欧杀。奖惩还要略轻些。徐元佐不是冷血之辈,只是略施薄惩,足以震慑脑筋不清楚的下人了。

――佩服!

牛大力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徐元佐安排的人。他赶紧也跟着敲边鼓道:“我看这男儿汉生得魁伟,恰好带去给老爷您撑场面。”

徐贺一愣:“你做了甚么?”

牛大力识相地跑去筹措船只。从唐行到泗泾走水路畴昔只要一个半时候,因为两地都是贸易大埠,来往船只极多,立即就能走。船上三人又玩了会骰子,试了试手气,天刚擦黑就到了泗泾,恰好去艾嫂家用饭。

护院这回没有再发楞,总不能眼看衣食老母被人这般殴打,顿时操起板凳冲了上去。那壮汉不进反退,柱子一样的双腿用力一蹬,人已经冲进了那群护院当中。他打艾嫂是留着力的,打这些护院,倒是力道尽出,三拳两脚就将几个护院打趴在地,惨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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