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病房的门,夏之恒立即跑向蜷在墙角报膝而坐的苏筱蔓。
夏之恒走到苏筱蔓身边,“别难过了,御凡他一贯脾气不好,对你这个态度你也别悲伤。”
苏筱蔓扑到他怀里,冒死摇着头,“不悲伤,我不悲伤,姐姐已经谅解了我,爸,你刚才都听到了!姐姐她谅解我了!”
那曾经白净柔滑的一双手,现在尽是疤痕和伤口,手背上,手指上,到处都是丑恶的虫子一样歪歪扭扭的红色的,紫色的,另有褐色的伤痕,新伤旧伤叠在一起,的确惨不忍睹。
“御凡哥……我没骗我姐,我是……”
夏若尘看着他不讲事理的模样也大为光火,奋力想甩开他,却被他死死的抓紧,拉着向外走。
成御凡愣住脚步,“你忘了她最善于演戏了?你这笨女人,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她掉两滴泪就能把你骗的团团转?”
“都是她本身伤的,如果不是厥后强行捆住她,她还不定做出甚么猖獗的事来。”夏之恒轻声叹道。
“姐!”苏筱蔓大哭着搂着了她的脖子,紧紧的抱住她,“不是,不是你的错,是我本身想不通,是我自作自受,罪有应得,我这么多日子都想明白了,统统都是我不该……我也不该不认你这个姐姐,只要你肯谅解我,我就真的千恩万谢了……我真的怕你不肯谅解我……”
“嗯,好。”
一起上,夏若尘一向侧过甚看着窗外,身子仰靠在坐椅上,双手放在身前,手指悄悄的卷着披肩垂下来的流苏,仿佛是用心不想和夏之恒说话,用心保持着间隔。
“嗯。”苏筱蔓重重的点着头,一旁的苏绮雯冷静的看着相拥的父女俩,一向不说话的她,眼神变的越来越黯。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安宁病愈中间。
她说着又搂住了夏若尘,像个孩子一样不断的说着,“感谢姐姐,真的感谢姐姐……”
夏之恒欣喜的舒了口气,“毕竟你们是姐妹,血缘相连的。以是,你要听话,听爸爸的话,听姐姐的话,要抖擞起来,只要你表示的好,今后大师都会谅解你的。”
成御凡不等她说完便狠狠的瞪向她,冷厉的目光吓的她不敢再出声,颤颤的躲到了夏之恒身边。
她哀思欲绝的模样和诚心的一声声悲戚的报歉,让身边的苏绮雯扭过甚去,伏在墙上也抽泣起来。
司机一起开得很安稳,速率很慢,可还是在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为了躲一辆闯红灯的自行车,急刹了一下,车子一晃,夏若尘忙伸脱手去扶了下他的座椅,他严峻的问了句,“少奶奶你没事吧?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