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力闭眼,就虚虚闭上左眼,右眼找住照门、准星和靶子一条线,呃……脑袋别偏太多,更不要把脸靠在枪托上……”
这一退开,那股带着体温的暗香气味消逝,心头也像是落空了,有些空荡荡的,李肆暗自感喟。
这会她正端着一枝火枪在瞄着靶子,可之前练武的惯性太重,一双长腿站成半马步,双臂蓄力实足,仿佛下一个行动不是扣扳机,而是飞扑三十步而去,用枪口戳在那靶子上。
这说的是严三娘和关蒄混在了一起,乃至还结伴来了个鸡冠山一日游,可把李肆气得牙痒痒的。
他这一愣,少女眼瞳固然还瞄着照门,可脸颊却缓缓而清楚地蔓开一片红晕,长长眼睫微微眨动,让李肆心头蓦地乱闯起来,好美的女人……
身后有人号召,李煦转头,倒是个熟人。
看着曹顒远去的轿影,李煦抚须慨叹着。
得了李煦的支撑,曹顒才气如此顺利地接任其父的江宁织造,这正名的背后,倒是李煦对子侄辈的一番照护之心,曹顒天然感激不尽。【1】
“呵呵……那蒋赞我也传闻过,人虽年青,却有干才,就是为人苛厉,没伯乐喜爱罢了。现在马总管复起,寻着了这一匹千里马,该为之而贺才对嘛。”
严三娘嗔怒道,却掩着身,不敢让李肆看到她那张已经通红的面孔。
“就连采办的铜斤和上缴的铜斤水费银都没亏欠,这蒋赞真莫非是神人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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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兄,好久不见,是跟皇上回禀万寿礼的筹办之事么?”
少女的非常嗓声响起,粗粗的,像是在跟谁活力普通。
傻子笑呵呵地拱手回礼。
“扭捏个啥?你是徒弟,我是门生,我女儿家都不在乎,你一个大男人怎的还这般脸薄?”
定了定神,李煦又翻起另一本账,这是给他主子天子筹办万寿礼的织造账目,瞧着密密麻麻的数字,李煦又是一阵头疼。万寿礼的安插但是要剐了他的老肉,从西直门到畅春园,彩棚就要搭二十里地,光这耗的彩绸……
以是她要李肆来改正姿式,而李肆却拿着一根教棍在她肩头手臂上指指导点,让她全然不得方法。
几条要则说下来,李肆的手一起碰触过少女的手背、肩头、腰身和脑袋,正进入教官角色,要去拍开她摁在枪托上的面庞,那白嫩肌肤入目,顿时带起了心头一阵波纹,这时候李肆才终究觉悟,那股让他身心仿佛浸在晚春初夏般的暗香气味,就是少女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