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冲上来的清兵形若疯颠,杨堂诚这百多号人即便都是老兵,也差点被这波冲撞给击垮,幸亏哨长和目长的月雷铳连连开仗,将几个最凶悍的家伙击倒,不然还真要被冲散。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烈焰在一两丈高处炸开,数十块破片激射而出,矮墙外,不到三十步的间隔,人潮中细碎血花纷繁溅起,带着一片哀嚎声,几近同时将观者的眼睛和耳朵给撑裂。
“刺刀——就是那么长——喝啊”
山腰上,见着清兵的奇特,李肆发着不知所谓的感慨。大半清兵正在崩溃,小半却持续前冲,清楚就是送命的姿势。
“舒坦……哈哈……”
再是一声巨响,已经冲到七八步外的一群清兵被炸得四下横飞,前面的清兵终究完整被炸醒,纷繁回身崩溃。
飞天炮的炮手也急了,扯开药包倒入火药,再装入炮弹,将引药灌入小漏斗状的火门。调剂支架,举高炮口,用力按下击发把手,燧发机扑灭引药,砰的一声闷响,炮身震惊,硝烟从炮口和火门喷出,炮弹则是高高飞起,划过一条极陡的抛物线,再直直砸落而下。
可毕竟是败退下来了,并且退得比冲得还快,着花弹不断在人群中炸开,模糊能见着半空中飞舞的人体此起彼伏,城门楼上的看客们都是惊呼出声,很多陪着朱紫观战的妇人们还掩上了眼睛。
“这叫不撞南墙不转头么?”
杨堂诚趴在矮墙后,头盔被爆炸的余波几近掀掉,他气得朝那炮手怒骂出声。
曲万声摇着头,这一波三千多兵,起码损了三分之一,也得歇罢手,另谋他路。
这题目还是田大由处理了,他的思路很简朴既然不必那么远,就直接把火炮做薄做短嘛。”
因而这不伦不类的“飞天炮”就问世了,炮重不过三十斤,三人便能够玩弄,一头骡子能驼一门炮加多少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