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遣来族中懦夫,为我兵戈,到时候就能还你一支强军。哦,对了,不止懦夫,有会唱歌跳舞的女人也来一些。”
李肆倒是无所谓,格桑顿珠也没认识到带来的动静才是真正的礼品,他献上的是毛毡、牛皮、银饰这一类特产。而对这个木里部,李肆也没设法。起首是太远,眼下还鞭长莫及,其次是这木里部太小,也卷不起大风波。格桑顿珠话里较着透着的那股“我们两方联手,把清人打得落花流水”的味道,李肆只觉无法。他也不好直白说,哥们你醒醒吧,这个血肉旋涡,可不是你那几千人的小部族能随便来搅和的。
尚俊现在想的是,李肆已经心知肚明,却要来考较他的事情,压住抹汗的打动,将汇总的北面谍报一一道来。
只是这李肆除了藐视人,另有桩弊端让格桑顿珠点头,好胃口还挺大的……
可要西进的话,眼下陆军就全军,主力向了西,北面和东面就空了,这但是极度伤害,以是必须将清廷的意向看得十二分逼真。
严敬从速告别,这是军国之事,他就不能凑热烈了。一边走一边想,三娘没在身边,这小子就心花花了,我是跟女儿说呢,还是不说呢。
这格桑顿珠明显在外有很多历练,胸脯拍得砰砰响,却跟李肆还价还价起来,让李肆下认识就想到了安金枝的肥肚皮。
他话里还带着一丝愤怒,李肆固然待他和蔼,但总感觉受了一番轻视。
尚俊得来的动静,跟严敬带来的格桑顿珠有所照应,以是两边才会一起深夜求见。
“光有枪炮可不可,清人也有枪炮,可十个兵都打不过我一个兵,用枪炮,另有一番大学问。”
严敬当年在川滇大山贩茶,做的是云南沱茶买卖,不但卖往福建广东,也向康巴藏区卖。格桑顿珠是木里部头人的,也是严敬的老“客户”。
格桑顿珠点头附和,他一起来时,在广西不但听过很多羽林军的事迹,还亲目睹过羽林军攻州县,其间各种看不懂的,天然得花工夫学。
格桑顿珠还是压下了的恼意,这桩买卖他感觉很值。部族支出男女,获得枪炮,遣来的懦夫如果还能活着,更是一笔贵重财产。相对别人而言,李肆待外族人也算开通,比如他身边的侍卫长,看破着就是个瑶民,族里男女,也该能得他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