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上官教员的弟子黄慎?也到了广东,还成了武人?”
“唉唉……是哪军哪营的?连我等这一身都不认得了?”
黄慎嗤笑道,郑燮额头出汗,来的,当然是刀枪杀没的,然后砍头砍出来的。
“唾骂上官可非小事,就不怕被禁卫拿去打板子关黑屋?”
同僚号召着,郑燮重重点头。
郑燮喝得脸上潮红,竭力自矜着。入仕精华虽非他所愿,可受着翰林院一帮文友的嘱目,也垂垂惯了这环境。心防放开,少年风骚的心性先涌了出来。一面忙着翰林院的文事,一面研讨画技,得空就跟一帮翰林来这新立的红街寻欢,竟也乐在此中。
“好好好克柔兄将女儿席写得如此壮阔,让我等都不由自惭。”
交战四方,挥斥方遒,天下事李天王那等人物的画布,就放心受着运气的拨弄,在这桃源寻着的芳菲吧。
“《越秀时报》特号无国哪有民,国为民之纲雷震子号令大师报效国度,有钱出钱,有力着力”
“仿佛是一大师子被贼匪打上了门的景象……”
一席都是翰林,陪席的女人也都不是普通胭脂,竟然也能接着话茬调蜜。
黄慎身边的同窗也都拥戴出声,郑燮脸上本来保持着的淡然浅笑也垂垂垮下。是啊,士子心中都揣着一颗上马能提剑杀敌,上马能安邦定国之心,远的如汉时班超、陈汤,近的如虞充文、文天祥,乃至黄宗羲、顾炎武之辈,那都是文武双全之辈。为何他们这些人,就满心想着吟诗作画,从未想过投笔从戎呢?
“文人治政,武人守土,职责可不能混合哦。”
在坐翰林郎都怒意上涌,精华是重武,但文官还式微到被武人随口呵叱的境地吧。
“上官?我看看,哟,鹌鹑一堆,美意义自称上官?我黄慎但是左副尉,尔等该向我见礼才对”
“逛逛,写奏章去这般民气,我们得编织起来,以利大用”
“既是士子,就该文武双全披甲能杀敌,上马成诗文整天风花雪月,埋首胭脂堆里,像个男人么?”
热血男儿的呼喝在湖南回荡,广州城小金明池北,一段红柱绿瓦,即便白日也高挂红灯笼的楼宇里,也正有热烈欢声响起。
“可瞧你们身为翰林,都还是一派声色犬马的模样,真让我等武人感觉这一腔热血洒得不值,更加天王宠遇尔等不值”
楼里顿时热烈了,女人们笑成一团,老鸨扬声道总爷们要上疆场护国,我们青楼也得出把子力量女人们,待会可都要递上红包算妈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