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四川提督岳钟琪向讨逆将军噶尔弼汇报导,后者无法而烦躁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接着噶尔弼挥着马鞭,指向南面一片帐篷海:“那不就是巴塘么?把那处的藏人都征收回来,让他们赶制牛羊皮郛抓紧搭桥”
嘴里这么说,岳钟琪内心却道,皇上眼下的真正仇敌,可不是占住藏地的准噶尔,不是南蛮,而是被遣发到西宁的抚弘远将军允禵,以及在都城里,已经荣升廉亲王的允禩。
噶尔弼犹自忿忿不平:“跟南蛮停战倒也罢了,如何还容南蛮与我们一同进兵藏地?皇上到底在想甚么?”
年羹尧终究缓缓点头,接着苦笑道:“南北这两位,就像是个大磨盘,我们这些小人物,就夹在他们中间,终是难以自拔,即便将来是无底深渊,也只能闭着眼睛朝前走了。”
张汉皖瞪大眼睛:“你是说,陛……四哥儿,对藏地也有兴趣?客岁年底就跟南洋的洋人折腾上了,固然终究没打起来,跟荷兰签了寝兵合约,但总感觉挺伤害的,现在四哥儿又看上藏地了?”
目光转向远处那皑皑雪山,张汉皖嘿嘿笑道:“看模样,三五年以后,这藏地也该是我们的了。”
那人点头道:“舍掉四川之路,就只要青海和云南两条路,云南进藏更远更险,青海进藏,粮道太长,以是这一条路才是最好挑选。”
罗堂远却看向巴塘河边,笑得更光辉:“三五年后,你的媳妇也该生下个汉藏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