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外，无数马车大车摆开，车厢都敞着，竟是卖各色物事的活动杂货铺，另有卖吃食的，热气冉冉升空。
“该不会是真的吧……”
“来，吃吧，不要钱。”
一个路人大声哎哟包大娘，还在卖呢？知不知那道观里关着？妖孽啊，一身带毒前日就是从你铺子这过的还不知蛊啊毒啊邪气啊是不是都飘到你包子上了”
“那倒是，得亏有张彼苍在，不然还镇不住这妖女，不过就这么关在城里，心头渗得慌啊。”
甘凤池皱眉道强来的话，也要三组黑猫，核心还得有花猫乃至军队策应。”
包子铺里，门客和大娘同时惊住。
“现在统共有一百一十七座天庙，根墙在册的教友大抵有六七十万吧，核心的教友有十万摆布。来的这些人，也有很多是感佩盘大姑在英慈院的善行，并不是教友。”
包大娘吓得够呛，颤抖动手脚，自言自语起来。这言语，这反应，让四娘感觉非常奇特，看这包大娘的脸，也像是一半慈眉善目，一半可骇狰狞。
那路人丢了一句就走了，门客们一边起家丢铜板，一边群情起来。
武昌府总督衙门一侧是一座小道观，现在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既有衙役，又有绿营，另有套着“亲”字的戈什哈，个个精干，显是特选之人。
“那边还真关着个妖女为啥封城不？就因为好大帮受她邪惑的愚人跑来鼓噪”
徐灵胎在一旁严峻地解释着，李肆核阅的那些营寨，不是虎帐，而是从南面涌来的民人。这还只是“先遣队”，一部分在前面，一部分走了水路。
这左都尉恰是神武军副统制，之前清廷江西绿营游击展文达，他笑道有古怪的？我们此时跟清国非敌非友，能免脱手最好，省一分力量算一分。”
看着那几个小孩，老陈心说，可别真当是来做买卖的……
“为盘大姑积善，求老天爷保佑”
身后新任銮仪使陇芝兰噗哧一笑，李肆这话是有点夸大，不过神武军训了一年多，跟其他军比拟，确切差异还很大。跟那些由专业组团人士带领的民人比拟，还真显不出太多练习有素的味道。
黑猫统共就二十来队，现在能会聚到湖南的不到三分之一，而对方这安插还只是面上的，劫总督特监可不像劫县府缧绁那般轻易。
李肆怒声道郎世宁再提十字军，我把你架到火堆里烧了”
正说到这，门口的戈什哈朝这边扫视，几人从速假装路人，朝一侧的包子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