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声里,衙役一脚踹开野狗,嘴里骂道这牲口也来占便宜,那都是能卖钱的……”
囚车一起行去,民人越聚越多,情感也越来越躁动。接下来的事情,更是顺理成章。囚车行到窄巷时,民人们纷繁脱手,连撕带扯,先是扯光了张伯行的衣服,接着终究有妇人用长指甲,在张伯行身上硬生生剐出了长长一条肉丝。
民人们嗡嗡吵嚷着,诸多张伯行关在缧绁中所不知的事情也纷繁入耳。本来是武昌被焚城的动静已经传到了江宁,传言中全城就没一个活人,启事就因为张伯行抓了盘大姑,不但没听皇上的号令放掉,反而直接举火焚了,成果换来灭城大祸。
“剐了这狗官”
马见伯泪流满面,向北跪倒,叩首不已,哽咽道是主子缠累了皇上,害得皇上向南蛮低头,就指着来世,还能为皇上效力”
这个动机顿时被身下一阵狠恶的疼痛击碎,本来是一条不知从那里钻出来的野狗,钻到了囚车里,大抵是闻到了之前张伯行肌肉失控所遗的气味,张嘴一口就朝那处所咬下。
一个沉稳脚步声响起,半晌后,一人在身后道四哥,我来了,南洋的事……”
天然,本来就高呼北伐的人,嗓门更加清脆,此时的精华,各家报纸,满篇都是北伐两字。
李肆回身,将萧拂眉也从暗影中牵了出来,“这就是你的,萧拂眉。”
雍正这边,完整就是虚张阵容,他刚清算好了自家后院,国政还没放开,没钱没兵,西北青海罗卜藏丹津又勾搭策凌敦多布反了,也有力打起来。
那是天然,雍正以倔强手腕,悍然措置了张伯行和马见伯,还撤掉了湖广总督,他也不能不考虑安抚朝野情感,不然他这个天子,也显得过分软弱,会让朝堂和宗室置疑他的态度。是以在这番安插后,也告急调兵遣将,设立汉阳大营,会聚海军和各路兵马,摆出一副要跟李肆不死不休的姿势。
贺铭悄悄抚着这块牌子,泪水滴滴落下,他此时才明白,为何从小,父亲就教诲着他,鞑子最可爱。
李肆回话里的意义也是雍正的心声,我们还得再折腾一阵,不然难以向上面人交代。
张伯行痛苦地抬头大呼,却因为嘴被塞住,没法出声,他已心若死灰,却还留着一丝火苗,罢了,我张伯行,本日竟步袁崇焕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