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关二姐……不，关蒄的娇小身影伴着她清丽笑声一同飘飞着，天上还飞着一个鹞子，那是李肆前几日顺手做的。看着她那如小鹿般跃动的身姿，李肆感慨不已，这才是纯粹而天然的斑斓。
康熙嗯了一声，李光地所说，他二十年前就已然悟得通透。
李光地这个汉臣遮讳饰掩，只消掉了康熙的半团郁气，剩下那一半，就只能靠储秀宫那些江南汉女来消解了。
“可那些草民，有业就成良民，无业即为贼匪，此害也实在烦心。”
“晋卿啊晋卿，这等心计，公然只能出自你的手笔。”
关凤生失声叫着，真搞出了钢！？
康熙问得直接，李光地直颤抖抖。
李光地决计将“满”字咬得重了一些，康熙嗯了一声，深思起来，半晌后，呵呵笑出了声。
李光地心中一叹，皇上你何必再问，当初本是噶礼贪腐案，却被你开口说成是噶张互参案，调子早就定下，却还要臣子周旋着护住你的面子，这事都做了，还那里来的面子……
【并非笔者决计美化康熙，这麻子本就爱好这一口。他几次南巡，从江南带回了很多汉女，这些汉女都只被封为庶妃，生下过很多后代，此中的石氏为他生下了皇二十三子胤祁。意大利籍布羽士马国贤曾任康熙的宫廷画师，他在回想录中写到，康熙闲时就喜好逗弄那些裹脚的汉女妃子，比如用蛇虫蛤蟆的吓她们，看着她们惶恐而逃的摇摆身姿哈哈大笑。姑苏织造李煦帮康熙物色并进献江南女子的事，也由他给康熙的秘折所证明。康熙五十年后，宫中只要五位妃嫔为天子生下后代五人，此中汉女四人，生后代四人，都高占八成，这时候康麻子是一心扑在了汉女身上。】
“如此匪民，何故称人……”
李光地惶恐了，砰砰叩首。
“不必去了，明天皇上……”
矿场里，吃紧赶来的李肆也顾不得一身是汗，径直挤到世人围着的一座浅窑前，这座小小浅窑是新搭起来的，一样用上了蓄热室，虚虚翻开的窑门里，是一个由新砖搭起来的小池子，池子里正翻滚着炽白的液体，那是铁水……不……钢水……
他随便地说着，手也随便地抚着书案后那座紫檀木云纹龙椅的靠背。
“摆驾储秀宫！”
处所督抚求开矿禁，不过是手中财路支拙。开了矿禁，只能让督抚管治，他们想的就是以这管治之权，换得贩子财贿罢了。督抚这心机，倒多不为私心，而是处所用度的确严峻。但若开了这口儿，到时候公私心就难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