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德林敬佩的是,岳钟琪领武昌大营不过两三月,就主动调剂人马,要渡洞庭急袭,这般豪胆,更非昔日武昌大营军将所能具有。
湘西防备使,准将岳超龙不觉得然隧道。他的定见被否后,始终不放心,向房与信求舟船援助,起码要确保能探查到洞庭水路的环境。
帆布翻开,四门一样怪模怪样的火炮顿时现身,船头船尾各一门,烟囱摆布高起的一层船面上也前后各一门。炮管长长的,炮尾还多出高低各一根短粗管子。另有一面铁盾遮护住火炮摆布,将炮手们的身材罩住。
“小岳,你那堂哥真会来常德?”
“那不过是大号的快蛟船罢了,船里保准有几十号人在踏桨轮呢。”
只是机器死守,题目还不严峻,可岳钟琪一手握武昌大营,一手握水路,洞庭湖沿岸,他想打哪就打哪,这让湖南边面非常头痛。
这番来去,谁都没通盘把握湖南局势,而底子启事,则是身为湖广经略使的房与信毕竟不是武人,如孟奎所说那般,湖南江西,贫乏一个统辖全局的大帅。
岳钟琪浅笑点头:“是皇上贤明,生生造出了南北这般情势,才让我等有了如此良机。”
“那是甚么船?”
凛然气度镇住了部下,岳钟琪在部下的崇仰目光中踏上座舟。
雷公号大副,老船工许桂不甘隧道:“别看我们就一条船,全部洞庭湖都能兜住了!鞑子来多少条船就沉多少!”
船船面上,一个穿戴义勇军礼服的老船工嘀咕着。
岳钟琪瞄了他一眼,笑道:“欺敌先欺己,不瞒住你们,又如何利用南蛮,让他们觉得我的目标是断岳州后路,而不是直夺常德呢?”
看着正在靠近的船影,米安平笑得格外高兴,连岳胜麟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南蛮的报纸上说过,仿佛是甚么构造船,装着甚么争气机,能够无风自走,烧的是煤。”
这也是无法之策,谁让清兵握住了水路呢?湖南舟船忙于商货转送,底子抽不着力量组建内河海军。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事,可不是瞒住谁就能办到的。哨探谍报的安排,粮秣辎重的安插,雄师行进的摆设,这一整套东西明暗两面都得做好交代,岳钟琪的领军之能,由此可见一斑。
回想这段日子来的桩桩安排,德林醒过神来,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道:“大帅贤明!”
“我们就是湖南海军!房经略怕是忘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