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说还不可,总得有实惠。不好震惊其他绿营,雍正没有另定薪饷,但从菜银等方面给汉虎帐有所补助,同时各级军将稍有收敛,剥削军饷的行动不敢太大,汉虎帐的民风跟其他绿营乃至旗营有不小不同,这才让汉虎帐有跟南蛮红衣正面硬战的心气。
明天重新调剂了摆设,锡保也发动听马在其他方向佯攻,赵君良有信心一举突入城平。
透过烟尘看下去,模糊能看到本该是民房和冷巷的缺口地区,已变作一片连环大坑。深一两丈,直径从两三丈到五六丈不等。他在天文望远镜里见过玉轮,此时这景象就跟坑坑洼洼的玉轮普通。
“速报大帅和张总操,说我赵君良已……”
赵君良忍不住唾骂道:“是啊,你本还算是人,却变得禽兽都不如了,连起码的忠义都受不住!”
四月二十四日凌晨,庐陵城北门西面,强度远胜于清兵炸塌城墙的爆炸,将城池表里十多万军民震得几近全颠仆在地。
“他妈的就是贱!不抽不来劲……”赵宏良暗自骂着,却带着一丝自大。朝廷辖下数十万绿营,十多万八旗,论争力,论忠心,也只要他们这西山大营的汉虎帐,能与南蛮红衣一战,乃至还能正面搏斗!这类战役,即便是西山大营的满虎帐,也要闻风丧胆。想及此处,他有一种力挽狂澜,挽救大清江山于水火中的畅快。
居家、读书、退役、讨糊口,都有朝廷和官府在引着,外加长辈不竭提起的两朝对比,他们对这一国的认同感已是刻骨铭心。
还能有活人就是古迹了,想想起爆时的场景,贝铭基本身就心惊胆战。天塌地陷,瓦砾横飞,别说活人,死人都难见到,全埋上面子。
烟尘还是浓烈,红衣兵谨慎地结队搜刮畴昔,好半天都没见着人影。脚下垂垂降低,全都是瓦砾,等来到缺口四周时,一圈红衣全都停下了,抽冷气的嘶嘶声此起彼伏。
贝铭基想大声大笑,一两千人,估计清兵的刺刀队全报销在这里了。不止如此,炸成如许,只要在瓦砾边沿安插一圈防地,看清兵再如何冲破,这里可满是坑啊。
“上到皇上,下到本身,huā了多少心血,才凝出了这么一支强军,可在战意上却还是没能盖过那些由卫军改编的红衣。传闻他们最早也出自绿营,南蛮到底是靠甚么来凝住这些人的心气呢?”看动部下们冲向缺口,赵君良还如此感慨着,可惜,这个题目就跟贝铭基为何有死战之心一样,不劈面交心,底子就没〖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