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低估了不列颠的海战之能。还觉得跟两年前一样,能够轻取敌军,没想到敌军勇于化整为零,切入我军战列线,各自为战。总领要后备队顺风反击,抄敌军后路,已抱定跟敌军两败俱伤的决计。我队反击到位前,因顺风和迎头之势,必遭敌军炮火狠恶杀伤,是以……”
炮声隆隆,硝烟和水柱稠浊在一起,如天空的厚重层云压了下来,将十数里外的海面罩住,只模糊能见到瞬闪即逝的橘黄焰光。
“有令!解缆、半帆、顺风而进!”
“后帆队得令!”
李克载暗自咬牙。也犯了浑:“职下不受令!”
舰尾宽广的官舱里已经挤满了蓝衣白裤的少年人,春秋从十四岁到十八岁不等,他们都是来自水兵学院的见习生。精华陆军和水兵各有哺育制,陆军招收孤苦少年充当勤务辅兵或礼乐兵,而水兵则用颠末学院体系培养的学员当帮助军官。
何映富跟刘志凑趣道:“殿下怎能丢下我们单独吃苦呢,真是没义气。”
“李副尉,将军召见!呃……统统见习都在召见之列。”
李克载毕竟是皇子,考虑事情更深一些。李克载本身负担驰名义上的联络官职务,而别的四人则是被林亮以死战令消弭了西洋舰队见习身份,需求重新分派见习地。连络眼下的战局,到南洋舰队复仇雪耻是最好挑选。
他也有本身的观点,水兵谍报司没能及时把握不列颠舰队的环境,有罪!胡汉山那大咧咧的脾气老是没变,现在全部西洋舰队都在为他的疏失支出代价,胡汉山有罪!萧老迈越来越像是守财奴,一条条聚着新的战列舰,不到万不得已,毫不肯放手拆开,越活越归去了,也有罪!
时候是圣道十九年玄月,地点是印度洋锡兰东北四百里处,不列颠亚洲舰队与精华西洋舰队的第二次锡兰海战发作,大皇子李克载作为后备队旗舰的一员属官,正亲历这场范围远胜第一次锡兰海战的大战。
老将的呼喝中气实足,在官舱里带起浑厚的覆信,李克载一怔,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