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 狮虎党争:时光的压迫[第3页/共5页]

于汉翼摸索着问:“是否……”

李肆再一声长叹:“这三件事本来哪一件都是十年方能稳成的,可时不我待啊,我本已在动手内阁更迭之制,想着教员还在,两院分官权的事还能够缓缓,另寻契机,太子事更是如此,可没想到……再加上给教员立下十年之约,满清之事也得提早运营了,复土之前,必须立出庙堂经制,就只能这般压迫了。”

朱雨悠扶着他的心气:“怎能只稳两百年呢?你不是后知三百年么。如何也该稳三百年。”

李肆低低嗯了一声,再未几言。

“从白衣隐士案到范四海案,再是桐城案,但愿这是最后一次这般布局了……”

“太子到底该干甚么,能够干甚么,我内心也没底。之前让克载下台转转,是看他本身如何挑选。他故意唱戏,我就帮他修修调门,好处是我就能多一面挡箭牌,让官僚和各路人马能分一些心力在他身上作文章,坏处是还得面对那道千古困难,我跟克载之间又该如那边。”

李肆嘀咕着,朱雨悠没听明白,蹙眉道:“你不是让克载历政,还默许政事堂推着他出面么?现在看来,克载仿佛太太谨慎谨慎了,不会是压力太大,吓着了吧?”

东西两院焦炙,是因为汪瞎子以同归于尽的决然,扑向了一把刀,一把官僚握着,随时能斩下统统人,包含东西两院高贵老爷们头颅的刀。

西院之前一向作壁上观,西院老爷们向来都只体贴税务和金融,但得知这动静,也召开了告急集会,同一熟谙,参议对策。

在这把刀面前,东西两院不得不站在民人的态度,与朝堂和处所官府的官僚划清边界,向汪瞎子伸出援手。

“这又不是旧朝,哪来的廷杖,哪来的呆相……”

李肆苦笑道:“以是呢,这内里的难事我都得作了,这就叫……坑爹。”

但她没推没避,受着丈夫大手的摩挲。低低喟叹道:“夫君别这么着意哄我了,我也不再是小女人。不管是郑学士之事,还是叔爷的事,都已放下了。我跟姐妹们都感觉此生已无所求,却不能帮夫君分忧,夫君啊,你有甚么苦衷放不开的,也可跟我们说说。起码能解解闷。”

来人是于汉翼,光阴虽未在朱雨悠身上留下太较着的陈迹,但李肆已被刻蚀得脸孔大变,二十多年前的漂亮少年郎。现在已是沉眉敛睑,不怒自威的君王。而当年像只瘦猴总缀在李肆身边的于汉翼,也已蓄了短须,眉角还显出几缕细纹,在看相人眼中,那是劳纹。主平生心力皆耗于噜苏之事,难成大业。这也让他看上去比李肆还大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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