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第六师!?
姚知津满脸泪痕,中气实足地呼喝道。
对了,来人……
“粉堕百花州,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对成。流散亦如性命薄;空缠绵,说风骚……”
姚知津本是鼓足了决死相抗之心的,他主政徐州多年。能够默许南蛮商贾自在来往,能够疏忽徐州都统白道隆与南蛮眉来眼去,但徐州是大清所治。这一张皮面他毫不会丢。
几个大纸箱立在镇远镖局北区总管候全脚下,他从箱子里取出一件鲜红衣物,展开一看,是件无袖马甲,胸前背后都绣着一个套在圆圈里的“镖”字,另有“镇远”两个大字。
就在姚知津出城请降的同时。徐州城东北,黄河岸边,几艘无桅大平船横卧河中,以铁索连起广大踏板,络绎不断的人流如履高山,超出黄河,向北行去。
候安笑道:“北伐,连军带民,总数百万都不止,怕会有三五百万之多,这么一算,我们兄弟俩必定会遇见的。”
“明公勿弃一城百姓!”
精华北伐了,中原要一统了,他全不体贴,自年初到现在。八十回以后该如何写,他日日憋着,就是不敢动笔。如来人所说,宝玉和黛玉,到底该得来甚么运气?这一落笔,本身此恐怕就再无顾念。
城外城中两面逼压,姚知津心中的骨气轰然崩溃,他闭眼拂袖:“罢了……”
一个儒衫中年径直在年青人身前落坐,口里还没停:“名园筑那边,瑶池别尘凡;借得山川秀,添来风景新;香融金谷酒,花媚玉堂人;何幸邀恩宠,宫车过往频……梦阮啊,你这石头记也要在中原立名了。你都不知,多少红衣武夫揣枪上阵,内心还惦着宝黛之缘。可你在第八十回里来了这么一首诗。真要拆了两人,就连我也要肝肠寸断。”
当白道隆被杀时,他还满肚子幸灾乐祸,该死!同时他也在凛然中更果断了死战之心,因为他也是旗人。固然是汉军旗人,但他可不像精华对待旗人那般,还要分满汉两分,他就是大清八旗后辈,他就是大清栋梁。
这是甚么门道?
“不算红衣和义勇,安徽一省,抽调的官员、警差就上万了,再加上你们镖局的人,随军合力贩子,另有民团,怕不下十万……”
这都是南北事件总署按照事前制定好的北伐“团体战”方略,在动员一国时所公布的北上编组条令,军政官民遵循这些周到详确的规制,将有史以来最为庞大的进军大水有序地编组起来。以各地警差为主体的监察看管。不但是徐州,陕西方向也是这般景象,不但是陆上,水路上的船帆上也飘荡着各式光鲜号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