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九日,第一军的禁卫第六师到达黄村,第全军的禁卫十七师到达宛平,第五军的伏波军左师到达通州,第四军的九十马队师游骑营也过了八达岭,此时出自羽林、龙骧两军的四个百字头精锐红衣师才刚从陕西入河南,自南洋调回的原虎贲军一师才在登州上陆,自南洋调回的原鹰扬军一师,还坐着海船刚过台湾。
南直隶赤色稍淡,北直隶已尽数被连合拳占有,乃至大部分都是顶着连合拳那层皮的贼匪。全部直隶的满清官员、大地主大豪强,有旗人身份的大老爷都跑光了,胆量小的中小地主士绅和良善百姓都坐等江山变色,却不想一并成为连合拳和贼匪豪强劫夺裹挟的工具。
圣道二十四年六月九日,当天子在涿州提示亲信们这场伟业的血淋淋代价时,北京外城广安门下,这代价还在直线上升。
官府尽力以外,联盟会也在行动,沿着这张大网的经纬线,联盟会借各色马甲的急递所构成的联络渠道,一面将官府的政令告谕广传乡野,一面也各展所能,积德的积德,立业的立业,即便不能把民气拖到精华一面。也要推着各地安宁,与连合拳以及唯恐天下稳定的贼匪豪强区隔开。
“哈萨克中玉兹、土尔扈特人已经归顺,再加上乌恩齐人,我们在西域已是全面进击之势,有方堂恒照顾,没甚么乱子,我……我是返来向陛下述职的嘛。”
陈万策当初对天子的提示已完整变作实际,复山西的代价只是数万人头,而河北大地,一府之地,滚滚人头就能以万计数。固然精华官府以军法管治回籍团,束缚着他们不大造杀孽,但这军法只能管到精华人。
可没推测这些人一日千里,都掐在复北都城的关隘赶了返来。并且还不约而同在这一日聚到他身边,较着是搞法不责众。
回籍团一到,就靠着红马甲以及义勇军,最多求来红衣炮兵援手,就将这些连合拳杀散,然后依乡依村清理。凡是手腕手臂上有香疤(入连合拳的标记),又难以自证明净之人,抓着就杀。几处踞有城池的连合拳更被瓮中捉鳖,几千上万人被草草鉴别,妇孺非论,丁壮全拉到城外,一批批坑杀。
李肆还是要敲打他们一下,北京未下,各路兵马都在争着叙功了,这些家伙不约而同凑过来,也存着不甘谢定北和张应这些人独沾伟业的心机,这话是提示他们,伟业之下,除了武人,另有其别人,而中原为此一统所支出的代价,也不是他们所设想的那么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