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时不再跟他打屁,直截了本地问说吧,你这几天苦思,有了成果?”
“她家另有宅地祖屋,亲戚用心,路人皆知可那小女子孤苦无依,无人替她张扬。四周邻友故意,也难以开口,怕碍了她完节申明,就眼睁睁看着她投井而亡”
他低声嘀咕着,捧起茶杯闭目茗茶。
他闭上眼睛,仿佛不忍回想所见那一幕就在李朱绶给殉节妇人授牌匾的时候,出了这一幕咄咄怪事,恰是那些牌匾让邻友旁人噤若寒蝉,让那小女子无颜存世。而她的亲戚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以礼教杀人,填私心深壑。世上却无一人出首喊冤,心肺已然笑烂为师就在那为师就看着他们似哭实笑为师恨不能……”
固然戴着面纱,可还是被刘婆子一眼认了出来,关云娘低头侧身,却还是没避开。
困局?
段宏时的言语如利刃,仿佛是在贰心头一刀刀割着。
他朝身边人扬着下巴去查清楚看他白道隆在这英德有多少黑矿,拿实了证据,一处要他一千两藐视咱郑齐不要紧,藐视咱家主子,他还想不想在这总兵位置上呆了”
“唔……女孩子总要嫁人的嘛。”
身边人轰然应诺,相互对视的目光里尽是镇静和贪婪。
段宏时霍然起家,一脸的气愤。
刘婆子一顿唠叨,吓得关云娘直朝身边人背后躲去。
“瞧教员你那侍女多数是读过书的,正想着在庄子里开女学,就愁没女能够教书。”
他有些哽咽,停了好一阵才缓。
李肆进门的时候,段宏时还在察看玻璃杯里茶叶的沉浮,等了李肆足足三天,他但是闲坏了。
七天,李肆在自家小院里“闭关”七天,除了吃喝拉撒,全都闷在屋子里写写画画,看得关蒄忧心不已。好说歹说,才争夺到每天给他按摩一次的机遇,可按摩的时候,李肆犹自嘴里念叨个不断,然后就在关蒄富有节拍的推压下呼呼入眠。
“你现在身份可不一样了,婆家还得要门当户对才行,刘婆子这里可熟谙很多员外老爷的后辈,你中意哪一类的?对了,咱家二小子现在也还没结婚呢,要不考虑一下?肥水不留外人田,我们现在都是一庄人嘛。”
车夫也是一脸的凄然。
“教员,你了,这不是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