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你爹称帝的时候,还费了老迈一通口舌,洗清他的汉军旗人身份,你如果见机,再当回汉军旗人也无不成……”
茹喜越想越感觉没错,这鄂尔泰是在康熙时就崛起了的,雍正时主政湖广,折冲南北,与江西田文镜一东一西,并为雍正双壁。此人自忖资格老,经历深,定是不屑于本身这些年来对南北局势、英清干系和满汉恩仇的运营。
正写到这,屋门轰地被人踹开,一群兵丁冲了出去,兜头乱刀剁下,白纸上顿时染作一片猩红,也将那些黑字淹没。
现在满人被赶出关内,回到辽东,蛮横非人嘴脸终究纤毫必现,不但没有悔罪请降,还又对汉人大开杀戒。就连国中那些还存着仁恕之心的人,也都感觉被重重扇了一耳光,你对一群吃人赋性不改的禽兽谈仁恕,你脑筋是烧糊了?
年富嘶声喊着,听起来比城中正亡于刀下的受害者还惨痛似的。
他想的就是把本身和这吉林城卖出个好价码,但怕的就是官吏士绅所说的,满人要下重手清算他,在亲信跟哈达哈构和期间。他是坐立难安。
“大英得中原,满人被赶了出来,对我们汉人,他们已是恨之入骨!我们虽非大英,却也举着汉人大义,陛下,满人绝降不得!”
“打!打到底!存族是打出来的,不是谈出来的,百万满人,就靠你们这些好儿郎了,哀家宫中的金饰,都拿去军中,充作薪赏!”
庆复吐着唾沫,尖声骂道,兆惠、班弟、高晋以及哈达哈都气得浑身颤栗,正想起家抗辩,却听阿桂低声道:“莫孤负了鄂大人的苦心……”
“萨尔浒城之仇,我哈达哈不敢忘,满人也不敢忘,年……陛下,你怕还不晓得,我们武卫军的标语是甚么……”
七月三日。年富一身天子衮冕,出了吉林城,慎重其事地向哈达哈献城。这倒非他用心作派,而是感觉让哈达哈领一个逼降天子的大功,哈达哈定会“满心欢腾”,更善待他年富以及随身亲信。
茹喜顿时复苏了,五虎将嘛。这五人手里握着的四五万武卫军,是满人最后一支能战的雄师了,就靠着这底气,这帮愣小子竟然也敢顶撞她,置疑她,要从她刀下抢人!?
更多人,特别是联盟会和精华甲士,更感觉被重重打脸了,军民用力打跑了满人,可不但没让满人学乖,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他们这场胜利另有甚么意义?
全部六月,辽东之势荡漾,关内大地却垂垂沉寂下来,圣道天子坐镇北京,不晓得在忙甚么,或许是在头痛寝殿设在紫禁城那边,又该招多少新的妃嫔,将紫禁城后宫填满这回事吧,至于精华国中灭满人一族的号令,就由那些留在关内的满人受了,谁让他们自发得能靠着请降输诚活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