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辰在靳衍痕身边蹲下,抓了一把泥土悄悄捏了捏,泥质细滑,放在鼻下闻一闻,还能闻到土腥味中和着淡淡的血腥味道。
固然一眼望去,仍然是白茫茫的一片,但细看不难发明,以划子为中间,周遭三四丈以内的雪,整整比四周的雪薄了三寸多。可见几天前,这片处所被人大面积地清理过积雪,会这么大费周章明目张胆除雪的,只能够是刑部的人。
靳衍痕本日出门的时候,也带了剑,与这些白袍男人的长剑分歧,他拿的是一把比浅显的剑要宽很多的重剑。小扣着剑身,靳衍痕嘲笑道:“我可向来没说本身是靳家人,几位拦着我们的来路,就只是为了说这个?”
靳衍痕一手痞痞地搭在靳茹肩上,一手重点了一下靳茹的眼角,啧啧笑道:“茹美人,你前两天都没歇息好,鱼尾纹都出来了,你还是好好补补眠吧。我们就是去湖边看看罢了,真要去查案,也要等刑部的人一起,你别担忧。”
楼辰轻拍了一动手,拍落了掌心的泥土,说道:“以刑部的才气,应当很快就能肯定,惊鸿上面残留的泥,是不是这里的泥土。如果是的话,接下来只需求证明天一阁内另有前程,就能锁定,紫苏是凶手。毕竟天一阁一向都是封闭的,凶器会呈现在天一阁,也只要能够是凶手带归去。而那段时候,只要紫苏收支过天一阁。”
这一幕实在太熟谙,人还没到跟前,靳衍痕就晓得,这必定又是阿谁阴魂不散的明。
“……”
新年这几日,本就不会有甚么人出门,再加上这些天时不时地下点小雪,让人更懒得动了。年夜晚以后,傅长明好似又再次沉寂了下来。刑部和宝盒清斋也都没有动静传来,楼辰他们只能临时待在傅府。
那条划子还停在原处,只是内里仿佛又被人重新查抄了一遍,统统能拿走的东西都拿走了,船舱内空荡荡的。
看清几人的长相和那身张扬的纯白长袍,靳衍痕立即认出了他们的身份。让楼辰留在原处,靳衍痕走到明身边,与他并排而立,双手环在胸前,嗤笑道:“这么多位靳家的精英,来这是筹办要做甚么?”
墨?曲凝双脑筋里俄然回想起除夕那日,两人在放炊火的时候,如辉哥哥曾经说过,京都城南有一家制墨的人家,能做出一种粘腻如膏的墨汁,便利照顾。等过完年就带她去买,如许她今后想随时记录首要的事情时就便利多了。
一听他肯和她谈天了,曲凝双感觉本身有但愿探听到点动静,立即主动地回道:“我叫曲凝双,洛水镇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