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申有些踌躇,但转念一想,这纪铭函,像是搞不清楚誓不罢休的模样,罢了,就随他走一遭,好真正断了他的念想,以免此后夜长梦多。
正想要歇息一阵,劈面却走来一名二十多岁的妙龄女子,穿戴便服,长发挽起,气质动听。
凌晨收回漂渺的视野,扭头,眸色深沉地看向她:“你就在这”。语音凉淡,是号令的口气。说完,便回身走了。
这么硬的骨头也敢啃。何况是他凌晨,早就预定了的骨头。
阮怜出演的这部电影是部时装剧,明天要拍的这场戏,是阮怜扮演的角色紫凝,回避仇家追杀的戏份。高申要做的就是代替阮怜和那些杀手对打。本来,紫凝在电影中并不是甚么武功高超的人物,但她这场流亡却意义严峻,因为只要她顺利逃回山庄,将刺探的到动静陈述给仆人,剧情才气持续生长下去,而全部电影中,此次艰巨脱逃,也会成为浓墨重彩的一笔。以是固然,她武功并不高超,也要尽尽力揭示出视死如归,壮烈不凡的场面来,也就是说,高申要做的,就是尽能够地将这场打斗表示的严峻,狠恶,胶着,并在伤害丛生直至伤痕累累的时候,还能古迹般的化险为夷。
现在,回想起来,两人刚才的对话过程,高申竟有了一丢丢小冲动。本来他有女朋友啊,这可真是个新奇事,上一世,她还真没传闻甚么关于他的绯闻,倒是他的名誉,跟着电影,告白等水涨船高。
“真没看到?”
“女二号替人到了吗,女二号替人就位。”副导演在内场号召开来。
“我甚么也没看到。”高申照实答。
未及她反应,那背影已穿入雨中,苗条矗立,刚毅萧洒,很有一种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豁达。
谁知这解释反倒激起了阮怜的肝火,使得她用力朝她瞪了瞪眼,半晌,又郁结不甘地甩了甩袖子。
那人还想再伸手扯她,高申已经看清来人的脸。不是别人,恰是目前合法红的偶像,也是这部戏的男二号,纪铭函。
凌晨一把接过来人递过来的伞,凉薄的嘴角微微濡动了一下,却并未低头,也未立足,只朝着车的方向疾步而去。
高申没有再搭腔,也实在不晓得还能说甚么,只好擦着阮怜的身侧,轻巧地进了门。
“老板,伞拿着。”她伸手将半路撑开的雨伞,举上他的头顶。
对方神采却更加猜疑,眉峰也皱紧了几分。想来,并不如何信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