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柳郎身后,她就不是珍姐儿了。
明天一早刚到松鹤园给老太太存候,就闻声丫头来报陈氏晕了畴昔。
她缓过了气,一下欢畅了起来。
柳雅捏了捏小手,内心苦哈哈的想。
这一世,还好有这么个机遇,总算是解开告终。
陈氏点了点头,安抚道,“母亲不要忧心,我自小是嫂子和哥哥看着长大的,我内心明白。我之前脾气娇纵,现在吃了苦头,我也晓得改。我内心明白,不会委曲。”
蔡妈妈闻声屋里没了声音,忙切近门帘问道,“老太太,药快熬好了,您看要不要先摆早膳?”
陈氏歪在床栏上,额头系了一块宝蓝团纹的斑斓的额帕,身后枕着两个茶青绣红鲤的大迎枕。
陈氏被她看得好不安闲,忍不住说道,“我知你不想我削发,这几日为了我削发的事情你也忧愁。可你看出来我不削发也不消表示的这么欢畅啊,眼睛都快闪的像狼眼了,怪瘆人的。”
可现在她又是了。
她想也罢,已经返来了,有些事情,渐渐来吧。
夫人喜好蜜斯,要照顾蜜斯,那就必定不会出嫁了。
陈氏伸手拍了拍柳雅的小肚子,甜腻的望着女儿娇俏的脸颊。
陈氏歪头看了看躺在床里的柳雅。小女人脸颊微红,此时盖着绞丝红纹的茶青苏绸被面的薄被正睡的苦涩。
她这一躲,屋里的事情便都归了蔡妈妈服侍。
她独独留了周妈妈说话。
老太太唤了丫头出去,渐渐扶着她站了起来。
屋里老太太和陈氏悲伤够了,两人相互擦了眼泪,心结解开,忍不住的都笑了起来。
她忙眨了眨眼睛,扬起脖子,将眼底的湿意倒了归去。
也是这陈氏有福分,适值不巧的碰到返来的龚老爷子。
让欧氏最气不平的,倒是老太太一心让峰哥儿跟着龚老爷子学医。
别的不说,单说每年送给这个神医的各种册本书画就是一笔大大的开消。
老太太吃紧的转了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好好用饭,好好喝药,我去歇歇,转头再来看你俩。”
周妈妈服侍两人在床上吃了早膳后又服侍着两人喝了药,漱了口。
周妈妈噗通跪了下去,扑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殴氏越想越气,气不平,忍不住的就站了起来,忿忿的避到了侧屋的茶馆,躲着不想见那龚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