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绍王非常得意,他就如此这般没有原则,再刁悍的便宜力,只要面对着此人,只会立时崩溃如散沙。
碰了壁的宗妇回到府中,有些心灵聪明之人,如同醍醐灌顶,心下千回百转。
王公公是姚太后是亲信之人,天然明白她心中所急,见姚太后几次往宫门方向看,躬身上前低声道:“内里气候空明,陛下一行人出宫,短时候内怕是回不来。太后娘娘且宽解,主子探听过了,国师见到谢礼后,没半点不满,主子大胆猜想,国师沉默下不直言回绝,亦不仓猝答允下来反而是件功德。”
后宫两位皇子的来源怕是经不起考虑猜度,大有文章可言。
正兀自嘲笑的时候,腰间俄然变得沉重,多了一双手臂,不知何时出来的南绍王紧紧将人揽在胸前,冷冷的瞧了一眼那盆石榴花,戚瑾顺势依托在他身上,南绍王将头搁在他肩膀上,含着他的耳垂,吐字含混地说道:“你就不怕他们过河拆桥,出尔反尔?”
王公公觑了对方一眼,微微甩了一下头,胡思乱想当真不成取。
眼下通过几次比武,更加肯定这份隐疾同子嗣传承有关。
这厢两人刚前脚分开,王公公后脚就带着人来到乾清宫偏殿。
用不消你,还不是上面一句话。
可实际上又如何?
花开百子,子孙合座……,只怕到当时这花从那边开,百子出那边可容不得你们来做主。
戚瑾将人抱到腿上坐好,将下巴压在他头顶上,笑意从眼角漏了出来:“这几日先带着,等你出征之时再取下。”
戚瑾冷酷的目光投向远处,并不为所动,王公公面对油水不进之人,一丝不耐也不敢暴露,反而姿势放的越来越低,只要没一口回绝,就代表事情另有转圜的余地。
王公公赶紧道不敢,非常识相侧开身避开对方拱手,以示尊敬,王公公边瞧了他一眼边低声道:“太后娘娘道能不能石榴花开全凭国师情意,还望国师成全一名母亲的拳拳爱子之心。”
有些宗妇却执迷不悟,太后当众给她们没脸,心底更加奋恨起霸道的姚太后,眼下就如此全然不将她们这些超品命妇放在眼里,今后那里另有她们安身之地。
大要看上去花团锦簇,实际上却到处充满着凶险狡猾,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日头西斜,戚羽一行人方溜漫步达返回宫里。
缠绵悱恻的身影隐入重重帷帐中。
哪家没几本难念的经,不敷为外人道,好似哑巴吃黄连,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面上还得摆出一副雍容华贵之态,以免堕了王室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