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湛吁了口气,阴沉着脸:“着人将鲤鱼池包抄起来,不准任何人靠近一步。今儿产生的事如果泄漏出一句,细心衡量衡量你们有没有贰心狠手辣。”
饶是他们见惯世面,看尽后宫世态炎凉,但是这统统在少年这一部下,都显得微不敷道起来,不由出了一身盗汗。
“不法呀,好端端的一个美人如何如此想不开呢”戚羽捂着心口感喟,眼里暴露怜悯之色:“哎,说不定是给李三顺这主子感染了呢。”
四周的氛围跟凝固了一样,透着股灰败的死寂,暖和的阳光也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冷静抽了口气,徒手掷物,速率、准头、力道委实难以节制,并且对方是在没有任何助跑,顺手跟丢石子似的,扔出分量不轻,长度可观的竹竿,这打击力、力劲就更加难以调控了。
水面闲逛,远远便瞧见一个东西隆出水面,浮在水上。
殊不知水下秦美人此时心惊肉跳,面色骇人,从天而降四根坚固不拔的竿紧紧的将她的衣裳四角钉住,任她使出吃奶的劲,不能撼动分毫,本就充血的眼睛,此时猩红,胸口憋的火辣辣疼痛,张大嘴巴,咕噜冒出一大片水泡,冰冷的湖水顺势无情的灌进鼻喉耳朵间。
映热带着两个小宫女,三人取来五支翠竹鱼竿,轻声回话:“小门路和小双子将人扣在亭外,等待主子发落。”
戚湛拧着眉,横扫世人一眼,淡然想到少年刚才安然若素的神采,表情更加庞大。
宫廷内苑,性命就是如此这般不值一文,虽残暴,倒是显而易见的。
秦美人虽是一介女流,却敢捐躯小我,火中取栗,这份难能可谓的勇气实在令人刮目相看,佩服不已。
戚羽微微一笑:“本宫行事,向来光亮磊落,问心无愧,本宫不过闲来无事,在岸边垂钓消闲,岂会有神通预知有人不留意踩了石块,脚下打滑一不谨慎掉进水里呢。”
他的人生只信奉,宁肯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休的负我,他就是这么一个无私凉薄狠情的人。
内心恨极了红袖这个不顶用的贱婢,更加痛恨这不知从那边而来的竹竿。
“我也来学回姜太公他白叟家垂钓,说不定也有愿者中计,倒不失为一桩雅事”戚羽不疾不徐的轻语,捻起一块点心吃,意兴阑珊的斜视毫无动静的水面。
戚湛收回视野,沉着张脸问:“你们当中谁有才气同时投掷出四支长杆击碎池底的鹅卵石,岿然不动扎进泥底?”
映寒敛眸,既然早已宣誓跟着主子,忠心主子,不管究竟如何,此时现在只能一口咬定秦美人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