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
秦御见她一脸不成置信,眸中另有些鄙夷之色,即便晓得她能够是用心的,但男儿郎的自负作怪,还是接过了药碗,憋着气儿,鼓着劲儿,一口灌完了汤药。
礼亲王妃摩挲着衣衿上的绣花边儿,半晌才拧眉,道:“阿逸可在府中?嬷嬷将阿逸唤来,本王妃细心问问他。”
顾卿晚忙又抱拳,道:“正如王妃所言,殿下他是因沈清而伤,沈清自该照顾好殿下,王妃放心。”
秦逸闻言略怔了下,旋即面色平平的点头道:“母妃晓得了呀。”
她言罢,将书往他手中一塞,迈步出去,没半晌就端了一碗黑浓的药汁过来,神态暖和的道:“我试过温度了,恰好,殿下,快喝了吧。”
陈嬷嬷道:“王妃,那沈清不姓沈,姓顾,不是沈女人,是顾女人。”
礼亲王妃便点头,道:“这三年多,都城中又长起来一批闺秀,倒也有几个出众的,但愿阿逸和阿御今次能瞧中一个,也好早些定下来。今儿天好,你这便将帖子拿畴昔书房,本王妃现在便将帖子写起来,明日一早便收回去。”
顾卿晚是个当真的人,既然承诺了王妃,她便是撒娇演戏,也要完成承诺。
陈嬷嬷方才也站在中间听到了秦逸的话,闻言便道:“那顾女人畴前毕竟是权臣之女,有些傲骨也是能够想见的,我们二爷那么出众,哪有不得女人喜好的?怕也只是顾女人不肯为妾,才会各式顺从。”
母妃,儿子实在是您捡来的吧,您可坑死儿子了!
这般直在床上躺到了天擦黑,好轻易熬过了一天,顾卿晚却又捧了一碗浓浓的黑药汁来,笑着道:“殿下,该用药了。”
秦御还没搞明白,就听外头又传来了礼亲王妃的叮咛声,道:“二爷的伤,太医说需静养,既然有沈清服侍着,你们便不必守在外头的,不免闹出动静来惊扰二爷养病,都退到水阁外守着吧。”
礼亲王妃回过神来,又是一阵郁结头疼,拍着炕桌道:“怎好好的就得了恶疾!这两个孩子……”
礼亲王妃却又道:“阿御自来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可此次他受伤严峻,太医都说了,心口不似旁的处所,心脉毁伤,若不好好保养,将来是要落下大病根的,便再静不下来,也得好好的卧床歇着!他是个不听太医话的,本王妃管着王府,也实在抽不出余暇来亲身盯着他。他也算是为护你而伤,他既然和你投缘,你便多多经心,替本王妃照顾好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