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荷包还是前两日实在无聊,这才想起来做的,幸亏她做了,要不然,今儿且不知秦御要如何折腾她呢。
他言罢,将荷包递给顾卿晚,道:“过来,给爷系上。”
她闪了出来,扑闪着杏眼,眸带春水的看了秦御一眼,接着才羞答答的福身见礼道:“小女子赵月娇见过燕广王殿下。”
接到圣旨的翌日,军队开赴,秦御才让人将顾卿晚从盗窟中接了下来。
顾卿晚跟着兔兔进了车厢,却见宽广的车厢中,秦御正躺在靠窗的美人榻上,身上穿戴一件绯色团花圆领的纱袍,袍摆下暴露素白的束腿绸缎长裤,脚上踏着一双青丝云履,腰间挂着个黄色丝绦缀着的花鸟纹碧玉佩。
这也太谨慎眼了吧!
……
赵勇连脖子都涨红了起来,赵月娇也神采时红时白的,却俄然锋利着声音道:“她也不过一个丫环,身份卑贱,给本蜜斯提鞋都不配,凭甚么本蜜斯的去留要听她的!”
顾卿晚尚未打量完,手臂便被拉了下,拽着她往前一扑,接着面前一阵天旋地转,定睛再看,她已躺在了美人榻上,被秦御压在了身下。
月色在竹叶间半遮半掩,竹叶在风中伸展,竹枝横斜,竹节笔挺,不管是构图还是绣工,亦或者是配色,都无可抉剔,竹林的图案和绸缎本身的暗纹相互辉映,更显得高雅。
他言罢,一把将窝在美人榻角的顾卿晚拽到了怀里,就那么搂着,再度沉声道:“就凭本王情愿,莫说是本王身边多个丫环,她做得了主,便是本王娶妃,也偏要她过目同意,又能如何?!”
她身上穿戴很平常的女装,头上带着帷帽,浑身讳饰的严严实实的,绕是如此,刚进了营地,还是引得了很多人指指导点的盯视。
前两日在盗窟中,赵月娇可没少往她的小院去,每次去了都明着暗着的探听礼亲王府的事儿,探听秦御的事儿。
赵勇言罢,赵月娇便羞红了脸,娇声娇气的道:“月娇情愿跟在王爷身边,铺被磨墨,掌灯端茶,服侍王爷。”
却见躺在床上懒洋洋的秦御,顿时坐起家来,抬手便精准无误的将那荷包从半空中截下,捏在了手中。
他望去,却见荷包是平常的元宝形,用的料子是青莲色带竹叶暗纹的云锦,上头却绣着一丛月色下的竹林。
闺女都跳了出来,赵勇便也不再扭捏,道:“王爷对盗窟有大恩,也没甚么可回报的,我这闺女虽说生在山野,性子有些娇纵,可还算细心,也有些武功根柢,如果王爷不嫌弃的话,便让她跟在王爷身边,端茶倒水的服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