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面色微沉,乃至于迎夏微微屏息,帮秦御脱下外裳,换了一件常服,浑身就冒出一层薄汗。
秦御却抬手,冷声道:“不必,你尽管做好此事便是。”
嗯了一声,他才道:“不消谢,那避子汤爷倒进恭桶里了,没喂你喝。”
大宅院里到处都是眼睛和耳朵,主子们行房事是瞒不住人的,避子汤如何能够健忘少端了。
礼亲王妃留了膳,秦御回到凌寒院,顾卿晚刚好沐浴换衣出来,正坐在靠窗的美人榻上揉头发上的水珠。
生个屁!她没想着如何给他带绿帽子就不错了。还想让她给他生孩子,做梦吧,就算没想着回到当代去,她也不成能要孩子。
饶是秦御从昨日夜里就生她的闷气,这会子瞧见这如花容颜也有些泄气,道:“你倒还晓得返来?”
秦御挑眉却道:“无妨,爷奉告母妃,不免除了卿卿的避子汤,爷就不娶妻,这不就完了?母妃向来晓得爷的脾气,说到做到,她会同意的。”
顾卿晚内心阿谁苦,面上却笑容绽放,亲了秦御一口,道:“多谢殿下。”
顾卿晚神采微变,喉咙干涩,瞪着云淡风轻说出这等话的秦御,半响才道:“殿下筹办如何跟王妃说让我一个丫环有身的事儿?”
顾卿晚越想越闹不清楚,叹了一声,临时放弃追随这个题目。
顾卿晚在浮云堂如鱼得水,有点寻到了畴前在事情室的感受,的确乐不思蜀。乃至于秦御回府,凌寒院中又是没有才子静候。
起家梳洗后便伶仃留了文晴,问道:“昨儿夜里没有送避子汤过来吗?”
当日她去问此事,是怕顾卿晚万一有孕,礼亲王妃怪责下来,顾卿晚少不了一碗打胎药不说,她们这些服侍的丫环也要跟着不利。
秦御抬开端来,道:“那卿卿说如何办?”
秦御一颗心都快被熊熊肝火扑灭了,气到了顶点,面上反倒愈发安静,不动声色起来,道:“爷倒不知卿卿如此漂亮贤能,连爷的婚事都操着心呢,恐怕爷名声坏了,娶不到高门女?”
“她起来可曾问了避子汤的事儿?都说了甚么,你又是如何答的?”秦御扫了眼文晴问道。
文晴只觉秦御那一眼隐含浓浓的威压,她微微绞着双手,方才将早上产生的事,以及顾卿晚当时的反应,一一奉告了秦御。
秦御主张已定,文晴不敢再言,接了方剂,脚步沉重的退了下去。
她是一等丫环,文晴不过二等。现在这凌寒院,出了顾卿晚一个惯例,莫非还要再多个文晴?文晴是何时入了二爷的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