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两人躺在微显局促的拔步床上,秦御拥着顾卿晚,在她耳边柔声道:“当时候卿卿男装住在这里,爷就睡在隔壁,夜里想着卿卿就在一墙之隔的屋里,真真是展转反侧,做梦都想过来。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爷睡着还真就梦到了卿卿,梦里爷过来找卿卿了,卿卿穿戴一身银红色绢纱罩裙衫子给爷开的门,拉着爷的衣衿将爷带进了屋,就在这张床上……卿卿猜猜,我们都做了甚么?嗯?”
半夜,秦御怀中的顾卿晚却悄悄展开了眼眸。
心道,烧个东西,又不是真的不谨慎,能伤到甚么手。
顾卿晚抿唇笑了笑,便言饿了,拉着秦御去用膳。
院子里小丫环已经呼喊着二爷返来了,顾卿晚从屋里出来,就只瞧见秦御大步而去的背影,她想了想,号召了文晴,道:“你往前头探听下,宫里给殿下的甚么圣旨,能探听就探听,探听不到也莫勉强。”
面上却不敢表示出任何对主子的鄙夷来,忙清咳了下,道:“回爷的话,卿晚女人没事。”
顾卿晚眨了眨眼,看来宫里犒赏美人,还真是和她有关呢。
宋宁怔了下,嘴角抽了抽,差点没被秦御的和顺口气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来。
秦御方才对峙要送走人,不过是本日顾卿晚受了委曲,现在又出如许的事儿,皇上这清楚是欺辱顾卿晚,他再留那些女人在府里,对顾卿晚不好,也怕顾卿晚难受。
宋宁贯穿了秦御的意义,又抽了抽唇角,回身退了出去。
顾卿晚真的是要被气死了,内心的火气像是喷发的岩浆堵都堵不住。
秦御便摆了摆手,道:“那就筹办一份假诏送祠堂去供奉着,这等小事儿,不必禀爷。”
礼亲王府如果执意要将一个罪臣女扶上夫人和侧妃如许的位置,便是公开打天子的脸,现在王府和天子的干系已是有些严峻,这时候也只能临时委曲顾卿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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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晚,“……”
秦御被礼亲王妃说的有些不安闲,抿了抿唇方才道:“既然她就不是王府的丫环,便不能直接挪进内宅来,还是……办个纳妾礼吧。”
礼亲王妃笑起来,摆手道:“去吧,去吧,好好哄哄卿晚,她今儿是真受委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