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御折腾的完整消了药劲儿,顾卿晚已经累的说不出甚么话来了。床榻上一片狼籍,她躺在秦御的臂弯中,看着外头模糊透出来的天光欲哭无泪。
那厢,秦御悄悄松松跳出院墙,宋宁便牵着翻羽迎了上来,见熹微的晨光中,秦御一身衣裳皱巴巴的,面上却神清气爽,不觉抽了抽嘴角,道:“早朝快来不及了,爷从速上马吧。”
他说着扯了扯顾卿晚微微红肿的嘴唇,又道:“卿卿筹办何时跟爷回王府去?你也瞧见了,你不在才一日,便出了事儿,如果在多呆几日,便不怕爷真中了招?”
出去的倒是秦御的暗卫玄武,他面无神采,手中甩着一根绳索,随便抖了两下丢畴昔,文露便被绳索缠住,绑了起来。
秦御却轻笑了一声,掰着她的肩头,令她躺平了,细心盯视着顾卿晚的脸颊,研判着她的纤细神情,道:“收房也凭爷欢畅?爷今儿夜里如果不来,瞧你转头如何哭!”
顾卿晚正美滋滋的噙着笑,就觉肩膀被甚么东西大力扣住,接着她被那股力道直接扯了起来,顾卿晚困顿的展开眼睛,谁知竟迎上一双明灭着残暴光芒的异色眼眸,她顿时就被这类鹰枭盯着兔子一样的眼神给骇的复苏了过来。
“我凭甚么措置你院子里的丫环?殿下本身的丫环,是罚了,还是收房,殿下本身看着办。”
他的声音降落而富含磁性,外头很快便传来了脚步声,转刹时有女人绕过了屏风。秦御望去就见那女人穿一身水红色绣岁寒三友的长褙子,下头套一件白绫襦裙,裙摆绣着白蝶穿花图样,一双小巧精美的枚红色绣鞋,跟着脚步不时闪现。
顾卿晚被抱着闪出了正房,就听秦御沙哑着声音,道:“你的屋是哪个?”
现现在瞧着被他折腾的狠了的顾卿晚,秦御内心的肝火却消了个无影无踪,充满了顾恤。
竟然有丫环敢在他的汤药里脱手脚,秦御神采沉寒,哑忍着肝火喊了一声,道:“来人,倒水!”
顾卿晚被他揉的舒畅,内心到底有些猎奇,这才开口道:“殿下是如何中了药的?”
他往顾卿晚身边又靠了靠,从背后拥住她,俯在她耳边语带幽怨,道:“提及来这事儿和你脱不开干系,如果你不要到处乱跑,爷也不至于被个丫环如此算计。”
说不定搅合出来,现在被丢在院子里的就是她了。也不晓得转头二爷会如何清算文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