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点头,秦逸才松开他,迈步率先往礼亲王分开的方向去。
礼亲王目光微凝,上前对上迎上来的刘侧妃,却没游移将手中寒剑一甩压在了刘侧妃的脖颈上,目光如刀锋利,道:“本王都查清楚了,你这毒妇,还装甚么无辜!”
那厢碧云院,礼亲王到时,刘侧妃正在屋子里跪着念佛,前头的佛龛中摆放着一尊白玉菩萨,屋子里染着袅袅的檀木香。
秦逸千万没想到竟然从秦御的口入耳到如许一番话,秦御的口气很安静,却也很必定,很明显他早就有此筹算了。
秦御点头,兄弟俩便分开行事了。
刘侧妃转头看着秦剑,神采已经像一张纸般残白,映托的唇边鲜血更加红的渗人,她缓缓道:“好好照顾你弟弟,娘……娘争了一辈子,也累了,想……想歇歇了……”
见秦剑泪流满面抱着刘侧妃,地上一地的血,刘侧妃较着已经断了气,秦英神采大变,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着哭了起来。
公然,公然是刘侧妃教唆了秦剑去残害嫡母的。
秦御是这日入夜才回到雪景院的,彼时顾卿晚正趴在床上,和兔兔交换豪情。
秦御瞧着礼亲王的背影,却总感觉老头的脚步虽快,却有些漂泊不稳,像是有甚么可骇的东西在追着他普通,大略他是感觉这处所已经不能让他喘气了。
如许做,一旦出事儿,很轻易就能查到向雪,然后顺藤摸瓜的扯出秦剑来。
礼亲王双眸眯着,像是在研判秦剑的话和神情。
秦逸和秦御两兄弟就站在廊檐下,兄弟两人脸上神情都波澜不惊,淡然的模样让礼亲王感觉更加颓废狼狈,脚步顿了下,看着劈面前一幕不置可否的秦御兄弟,想着背后双眼血红,充满仇恨的秦剑兄弟。
礼亲王压下寒剑,刘侧妃一下子骇然,腿一软便跌坐在了地上。
礼亲王浑身生硬的盯着这一幕,道:“果然是你做的?”
此次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不晓得紧跟着要措置多少人呢,必然不是死个刘侧妃便算完了的,文晴有些兔死狐悲,内心也惶惑然的。
刘侧妃连连点头,道:“王爷,你到底在说甚么,妾身不晓得。妾身已经如许了,王爷为甚么还不肯顾恤妾身,听信旁人的话,歪曲妾身!”
他话没说完,人就被秦剑提着衣领拽了起来,沉吼着道:“母亲是被谗谄的!被冤枉的!不明白吗!”
刘侧妃身上穿戴一件极平常的青莲色道袍,头发随便挽着,别着根紫檀木的发簪,平常高高攀再无别的装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