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晚姐儿你不该来的,这孙知府只怕……”
话虽如许喊着,那莺娘子部下却毫不荏弱,和容娘子厮打在了一起,你扯我抓的。两人常日里就是死仇家,做清倌人时,争花魁之位,当了老鸨,争青楼领头之位,谁都想压对方一头,却一向谁也没能如愿,现在一招开打,的确是仇敌相见分外眼红,刹时便滚做一团,衣衫狼藉,不成体统。
孙知府没想到她到了现在还负隅顽抗,心中不耐,却道:“巧舌令色,给本官打!”
“此事定是明月楼结合庄氏所为,不然庄氏为何会想着去带手套?”
“此案可当真是扑朔迷离,愈发难辨了。”
“大胆翠儿,三日前入夜,你偷偷敲开周记药铺的门,用一百两银子买下数种带香花药,你可认罪?!”
一时候案情再度全面翻转,偏向了紫夜楼。
她说着俄然神情一亮,仿佛想起了甚么来,又大声道:“对了,奴家想起来了,昨日紫海棠的丫环小红仿佛提过,庄氏给紫海棠上妆时,借端说手上有伤,她是带了鹿皮手套给紫海棠上的妆!”
顾卿晚却趁此机会靠近廷凳,推开傻愣看女人厮打的衙役,将被按在廷凳上的庄悦娴拉了起来。
顾卿晚忙唤了她两声,见衙役冲将过来拿人,方才大声道:“且慢!大人,民女另有一件证物,可证明民女嫂嫂明净,请大人辨认!”
说话间人群散开了些,容娘子哭着喊着被衙役押了出去,她鬓发狼藉,跪在堂上便叩首道:“大人,冤枉啊,奴家是端庄做买卖的,向来循规蹈矩,如何能够去买凶害人啊!”
周掌柜前来自首,势需求跟着遭殃,朝廷是不准医馆暗里售卖大量的带剧毒的药材的,这周掌柜不但做了,成果还惹出了性命来,天然也不能等闲饶过。
庄氏只道本日她们姑嫂二人是要交代在此了,心中不甘,想到放逐发配的夫君,更是大恸难忍,面前一黑。
“莫非竟真是明月楼害人?”
“嫂嫂没事儿吧?”
容娘子面色发白,浑身颤抖,却只能喊着冤枉,冤枉,而别无他法。
“快分开她们,成何体统!”
恰是是以,世人便立马信了周掌柜所言,一时候景象再度翻转。
顾卿晚望去,就见跪在那边信口开河的恰是昨夜跌坐在配房门口喊鬼的那小丫头,昨儿倒没瞧出来,这小丫头胆量竟如此之大,做起伪证来,竟然也滚滚不断,半点不见心虚。
就是明月楼欲争夺青楼领头位置,暗害紫夜楼当红女人。